状,表面印了波浪花纹,余味微微酸。
她直到咽下,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热闹的街景,语气幽幽,“我不想做第二个窦姐姐,稀里糊涂嫁了。”
徐承儿转过头看向元娘,手覆在元娘的手背手,稍稍用力抓紧,“你也是,元娘,你要为自己筹谋。我们小门小户不讲那么多规矩,只要不害人,不□□,为了终生大事,用些手段又如何?”
她握着元娘的手,说的情真意切,为此,甚至明显能察觉到她的指腹因心绪激荡而用力了些。
倒不至于多疼,就是好似抓住了元娘的心,真真切切让她清醒。
也许,自己真的该谋划谋划了,即便用着手段又如何?
没什么比自己过得好更重要。
汴京说规矩定是有的,但风气尚算开放,女子也能走街串巷摆摊卖东西,就是高门贵女,也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们每逢年节都会出来喝茶玩乐,闺阁里作诗、喝酒、投壶、泛舟等,许多有趣的解乏游戏。甚至大多才情兼备,诗画不输男子,乃至能流传在外。
在两晋时,甚至流行父兄做赋,以夸赞炫耀自家女儿妹妹的天人之姿,斐然文采。
所以,元娘哪怕稍稍和他们有些接触交谈也无妨,说到底,她家也只是市井小户,若非王婆婆管得严,她有时也要在铺子里搭把手,见的客人有男有女。
除非她嫁的是公卿门第,否则并没有多大影响。
而以她家的门槛,又不可能可以嫁到公卿门第,所以没有苦恼的必要。
元娘也心思浮动,可即便是下了决心,她一时半会仍旧没有头绪,自己压根没有足够心仪的人选。
也不对,非说的话,也是有待选的,比如隔壁的阮小二,他好歹知根知底,除了头一回到这看宅子的时候起过口角,余下时候,三四年的光景,对她都是伏低做小,半点不敢大声。
还有一个俞明德,对她似乎有意,家境才学什么也不错,就是接触的不多,不知道人品是不是表里如一。
元娘的手无意识转着碗沿,眼睛放空,目光无焦距地落在地上。
提起这事,二人或思索或沉默,气氛多少有些沉默。
但要紧事还是得谋划清楚的。
说是要去偷偷瞧人,但是混进樊楼不是那么容易的,她俩恐怕得两人攒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才能吃上一桌席面,还不是雅间的。
更遑论如何靠近雅间,而不被发现了,得有个名目。
得益于元娘家里开食肆的,这事最终还是没有为难到两人。
恰好王婆婆每日都会蒸许多馒头,到时候二人带个小点的篮子,用布包好,不叫博士看见,等进去点了酒菜,再偷偷混进雅间,拿着篮子,假装小贩偷偷叫卖,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
客人都不会觉得有异。
自来大酒楼都会有许多小贩提着篮子进去转悠,通常是不禁的,只有少数酒家不允,但像樊楼这样的大正店,能进去的往往得和小厮打交道,她们就不费这个功夫了。
毕竟又不是真的为了卖东西。
说不定还能借此看看他待人接物的态度如何。若是个冲动易怒,动不动暴躁骂人的,那可得小心,一不小心就是李家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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