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当真是极好。
元娘和徐承儿一连吃了许多,才抽出空去猜商迷的勾栏那。
然而却已经结束了一场。
而且,接着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元娘好奇,便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方才有一位极为厉害,所有的商谜尽皆猜出,可谓是近来之最,完全可以拔的头筹,赢下那最大的彩头,一个用金贴了面的橘子灯。
虽说并非全是金的,可那一盏橘子花灯也得少说二十贯呢!
哪知道那人没选花灯,而是选了个不起眼的缀了铃丸的水波游鱼纹六角铃铛,许多人说他奇怪,也有夸赞他的,不被财帛所惑,遵从本心,只选合自己心意的物件。
元娘听了,也不由得心疼得直叹气,想着要是那人是自己就好了,她肯定选最贵重的花灯。
第39章
元娘羡慕归羡慕,到底那是别人的能耐,无可置喙。
但!
她也是很厉害很有能耐的,努力猜商谜,定然也能赢彩头!
最后,元娘也赢了花灯,是走马灯,外头是纸糊在竹骨上的,里头的剪纸是狸奴睡卧和雪中戏猫等,剪的憨态可掬,叫人一瞧就喜欢。
等走马灯点上以后,剪纸的图案就会印在灯笼纸罩上,有些像皮影戏。
这灯说贵也不贵,至少比不得头筹的那盏贴了金的橘子形状的纱灯,但又因为其中的机巧灵动比寻常花灯稍稍贵些,怎么也得几百文。
元娘拿着花灯,已是心满意足。
“等到元宵哪日,我就不用买花灯了,能直接拿着它出门逛。”
今日算是收获颇丰,元娘却不想那么快回去,她和徐承儿以及万贯,又一路走到马行街,再逛到相国寺东边的街巷,这里南食铺子多,可以吃个新鲜。
她们想找个分茶店坐一坐,盖因手上都拿满了东西。
方才经过马行街时,恰好段家爊物店刚起出来热腾腾的爊鱼,元娘和徐承儿一商量,两人合买一份。
所谓爊鱼,就是把鱼腌制后风干,再裹上特殊香气的草,外头用泥封上,放在灰火里煨熟,冬日吃这个,是头一份的享受。
而段家爊物店的手艺,在整个汴京都是赫赫有名的,只有懂行的本地人才会去吃。
除此之外,还有泽州饧,细长的身段,约莫食指大小,内里空心,外裹芝麻,原料是糖稀,但奇怪的是咬起来并不粘牙,颜色更接近谷子的黄灿灿。
泽州饧一咬就断开,入口先是甜,却不是寻常糖的甜腻发苦,而是有分寸的甜,再一嚼,外裹的芝麻碎了,平添风味,越嚼越香。
这时候若是对着火炉来杯热茶,外头纵使大雪纷飞,那也是给神仙都不换的好滋味。
元娘已不是初入汴京时的吴下阿蒙了,她吃着泽州饧,还能脱口而出先贤名人,“怪不得白居易都喜欢吃泽州饧,下回我们配着白粥喝,试试滋味。”
徐承儿自然是赞同的,但她也有担忧,“好是好,但我们得快些找个地用午食了,否则天寒地冻,爊鱼不热乎了就不好吃了。”
“也是。”元娘咬住一根泽州饧,空出手去摸了摸爊鱼外头的泥封,好在还有些烫。
她把饧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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