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耽搁,简洁了当的说了,“是窦家姐姐出事了,她就在巷口那,您和徐伯父能否陪我一块去窦家那喊人。”
窦家住得远,在巷子的最末端,路又绕来绕去,想要过来少说得跑一刻钟。
惠娘子面露犹豫,看了眼手上的孩子,徐承儿立刻道:“娘,我牵着弟弟。”
惠娘子摸了摸徐承儿的圆脸,如花似玉的女儿,谁不是娇养大的,她一咬牙,“成!”
说罢,她拉起不闻世事,专心翻珍稀药材的丈夫,只来得及回头和承儿说了句“照顾好弟弟”,就带着元娘,一路跑去窦家。
得亏惠娘子平日操持家里,体力不错,元娘更是自幼在山上长大的,两个人路上连气都不带喘,倒是徐家大郎,虽是男子,可成日钻研医术,足不出户,倒是不及她们俩有气力,只能算跟得上。
窦家这边也很骚动,但却不是因为知道女儿出事,而是听见了救火的声音,窦家阿兄喊下人去打水,窦家阿嫂则抱着女儿把值钱的细软拾掇起来,真要有个万一,家里也能有个活路。
看到惠娘子夫妇和元娘,窦家人也很惊讶,但他们更关心另一件事,“徐兄,火势如何了,是不是要烧过来了?真是!我们素日里月月不落的给军巡铺的人交钱,一着火就不见人影。”
随着窦家阿兄的询问,窦家其他人都陷入自我想象,一个个面色慌乱,手脚都软了。
窦家老员外抱了一堆字画,背上背的行囊也多是精心收集的字帖珍品,卷轴多到他看起来像是长白刺的刺猬,略有些滑稽。
元娘半点不犹豫,直白道:“出事了,窦姐姐出事了,我看到她和她的婢女被人拦在巷子里,想把她捆走,你们倒是快去看看啊!”
窦家老员外还在惊异,“怎么会,她不是出嫁了吗,怎会在深夜到这,她夫婿岂非要……”
元娘厌恶这样做事分不清主次,拖拖拉拉的人,她直接恼怒大吼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您现在问这些做什么,先救人啊,救人!”
真是蠢得没边!迂腐!愚笨!
元娘到底没当面骂出口,但她随王婆婆,多少有些急性子,见他们要这样走,大骂道:“带趁手的,棍子、扫帚,用字画打人不成?”
若非他们姓窦,只有他们才能在义理上为窦家阿姐主持公道,元娘真想丢下他们自己走。
好在窦家兄嫂还是靠得住的,很快就安顿一个下人守着家,万不能开大门,又让一个下人出门去送信,这才安心走人。
他们赶到的时候,窦家阿姐和她那个年纪小的婢女阿鱼已经被救下了,风寒露重,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妇人给她俩披了御寒遮伤的外裳,此刻正在啜泣。
她的夫婿和几个追来的夫家人被三及第巷的人团团围住,论人数自是劣势,可他们气势分毫不弱,甚至理直气壮。
“怎么了,她是我们家娶进门的新妇,不守妇道敢夜逃,便是抓回去浸猪笼又如何?”
“你、你们,若还知道纲常,就赶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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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家阿姐的夫婿是个面容周正、宽颧骨的男子,看着是个正常人,可眼神戾气很重,眼底青黑一片,他一开口就知道是个不讲理的。
“啐!”
元娘到的时候,按捺不住脾气的王婆婆混在人群里,往他头上吐口水。
有时候人就是需要打样,一个吐了,其余人纷纷朝他身上啐口水。
“让让让,让到你这厮亲爹坟里撒尿,好叫你看清自己的斤两,一个外乡人也敢到我们这逞凶。”骂得如此粗俗不堪,又鄙薄外乡人的,正是阮家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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