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陈括苍明明比自己要小。
可孙令耀总觉得陈括苍身上有种天塌了有他撑着的可靠,与学堂其他的为了自己家的钱财而巴结或暗地里仇视的人都不同。
他越冷淡,孙令耀越心安。
所以他对元娘的话表现出了极大的认可,“是极是极,若是括苍多学几年,做出的诗必定极好。”
不……
陈括苍在心里认真推拒,他敢走科举,是因为进士科内容历经改革,如今只需专心钻研时务策论,苦读典籍熟背墨义,不像从前还需要考诗赋。
对于诗赋,自己几斤几两,陈括苍心知肚明。
在现代,他上了年纪以后,周遭的同龄人都琢磨起打油诗,争先恐后出书。
他……
倒是真的背了许多诗词和赏析,但那样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写出来,若是叫人瞧见,只怕他死了都能丢脸到被气活。所以,在察觉自己大限将至时,他最急着做的事,就是把那些不断背诗文不断尝试后,写出来的不堪入耳的诗稿全给烧了。
因为生前位高权重,他这一反常的举动,导致死后家里被查了个底掉。
所幸,他做事从不缺漏,就连日记中的随笔诗文都给撕了个干净,谅他们什么也查不出,这才安心瞑目。
但也叫他就此认清了自己没有写诗的天赋,纵然这辈子再蹉跎几十年,也是成不了诗坛大家的。
然而他否认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元娘和孙令耀的热情激烈的讨论给打断了。
“我也觉得,以犀郎的聪慧,来日必定比肩诗仙!”
她开蒙时日尚浅,目前只知道李白和杜甫。
孙令耀也不觉得夸大,甚至道:“还得是连中三元的诗仙,亘古未有的贤才!”
……
纵使陈括苍自认上了年纪,心无波澜,听了她俩的话,都不禁要汗颜了。
他明智的选择了沉默,这时候越是插话,他们便越是要辩驳自己是对的,只会夸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所幸,二人说着说着便偏了题。
“你既然是扬州府豪商家中独子,怎么来了汴京?”
“算命的说我命中有劫,得在汴京养到及冠才能化解。我爹是靠神仙入梦授酒方发的家,对此深信不疑,自然就把我送到汴京外祖家了。
“不过……其实还有个缘故,外人我通常不说的。”
“什么缘故?”元娘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在汴京中举可比在扬州府容易多了,我爹多少存了这个心思,叫我在汴京待满七年,到时就能在汴京考举人。若是我十几二十许的年纪能中举,也不失为人杰英才了。”
……
他真是一点不落的和元娘说了。
明明是来做客,想要与陈括苍交好的,哪知道最后却和元娘相谈甚欢。
毕竟,她们有相同的话题。
夸陈括苍。
而陈括苍自己是不愿意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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