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不明所以,“嗯。”
所以呢?
徐承儿见她不开窍,到底现在在窦家的地盘上,不好多说,只是恨恨道:“你啊,唉呀。”
徐承儿急得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算了,我们先去找窦姐姐。”
窦家阿姐的屋子门闩未合,轻轻敲门,她便莲步轻移走到门前亲自开门,而非随意的喊一声自进。
元娘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是惊艳。
无关容貌,而是居移气养移体,让人有的那股子劲,言笑沉稳,体态轻盈,品味不俗。
这是富贵人家精心教养才能有的。
她涂了点胭脂,如映霞芙蓉面,细长柳叶眉,因是居于家中,穿了身绵软舒适的冬绿裙衫旧衣,却愈发显得她腰肢细长,气质娴雅。
元娘忽而察觉到自己的不足,与其相比,自己方才行礼走路时强绷的仪态不过是虚有其表。
若是短时相处,唬一唬人还可以,一旦待久了,很容易看出不同。
她心底涌起些好奇,要如何才能长久的显露沉雅气质,就如窦家阿姐一般。
很快,元娘就顾不得多想了,一缕缕幽香在进门的刹那飘入鼻间。
她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桌上的薰炉点了香,边上还放了本翻页的书,和一个用过的杯子,想来是窦家阿姐方才在看书。
而进门的左手边是架多宝阁,倒没摆什么昂贵的古董瓷瓶,凭窦家的家底,即便说富裕,也做不到给闺中女儿的屋子摆上价值千金的摆件。
上头的格子里放的无非是几本杂书、做成橘子模样的花灯、烧制的小泥人等各种有趣好看的物件。
窦家阿姐的屋子很大,进门的一块,除了多宝阁,最前方靠墙摆着桌椅,中间是个小炉子,可以热茶水,也可以冬日取暖。
右侧放了屏风,里面应该是浴桶,左侧用帘子隔开,里面是拔步床,边上还有红木雕花的衣箱跟梳妆的桌案,半开的妆奁里摆满了绒花、簪子等。
窗户下则是一个绣架,刺绣最费眼睛,摆在那白日光亮最足,能方便些。而绣架上头万紫千红不知绣了什么,但看样子应该快绣完了,恐怕是她的嫁妆。
窦家阿姐的日子,在整个三及第巷都是上上等的。
她招呼元娘和徐承儿坐下,还给她们各沏了碗葱茶,葱茶是用葱段和金银花所煮,最适合天冷饮用,冬日的时候,几乎每家茶肆都会售卖葱茶。
徐承儿把自己买的薰笼奉上,“窦姐姐将要成婚,我不知送什么,想到你屋里*有薰炉,索性送薰笼,正好成一对。”
窦家阿姐微微笑,眉目清浅,声音温柔,“多谢。”
她待元娘和徐承儿都很温和,即便头一回见元娘,也不会厚此薄彼,用剪子剪了麻糖,一样的分给两人。
窦家阿姐温柔宽厚,相处起来很舒服。
但是……
也有一些不对。
譬如,徐承儿给她送礼的时候,她脸上全无将要嫁人的娇羞,虽也笑,却是对着徐承儿,而非因婚事而高兴。甚至,谈话的时候不小心提及,眼里也是淡淡。
这屋子虽拾掇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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