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去行走,会识字出门能轻松许多。”
“对了,都城院里的梨快要熟了,回头熬一些甜糖给你尝尝味儿。”
......
他没能等到殿下的糖。
折瞻声音沙哑低沉,微微颤抖:“殿下死了,是我没有护好他,是我没有帮到他。”
“如果我能更厉害一些,他就不会死,南国也不会灭亡。”
“那不是你的错,你别怪自己。”折瞻只是物灵,又不是神,怎么救得了一个危难里的国,更何况江溪看到了他的记忆,南国温饱艰难,将士食物不足,以少对多,怎么可能赢得了?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江溪又重复了一遍。
而且折瞻剑上的裂缝那么深,损坏那么严重,没原地消散已是他意志坚韧了。
不够。
他如果再厉害一点,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折瞻脑中全是殿下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一片血红,红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溪又看到了折瞻记忆里南羡倒下的画面,抬手捂住折瞻猩红的双眼,“别看。”
温软的手覆在眼上,血红的画面消失。
折瞻微微低头,将头靠在她的手心里,有水落在她的手心里。
江溪察觉到手心的温度,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自责,你已经尽力了,他不会怪你的。”
折瞻自责的回:“是吗?”
“一定是的,他如果怪你,就不会让你忘记战场上的一切。”从江溪看到的少数记忆里看,南羡不止将折瞻当做一把寄托了意志期望的剑,还将他当做同伴,将他当做活生生的一个人来尊重。
因为当他是同伴,所以最后才会交代折瞻,不必陪着他死去,忘记战场上的一切,去过自己的日子。
所以江溪站在南羡的角度来说:“你一直懊悔,一直在痛苦里,这有违他的意志。”
折瞻不愿违背,抬起头,眼尾泛着红,“好。”
江溪觉得他只是嘴上应着,但没戳穿他,“早知道你的记忆这么痛苦,就不帮你想起一切了。”
“要想起。”折瞻需要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过去。
找回了记忆,他才觉得自己变得完整了。
人生倒是完整了。
可身上戾气更重了。
江溪看着他周身藏不住的戾气,“会难受吗?”
“不会。”脑子里记忆的阀门打开了,再回想时脑袋一点都不疼,只是心底黑沉沉的,装满了战场上的负面戾气。
不想江溪担心,折瞻努力压着那些血腥戾气,面上英气冷淡,好似真的什么都没有似的。
他虽然藏起来了,但江溪是谁呀,还是能清晰感受到来自战场肃杀戾气,她忽然理解南羡为什么要他忘记战场上的一切了。
一直记得,一直都会应激障碍吧。
江溪抬手抚平折瞻眉间的郁气,“你要不要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忘记?”
只有忘记,才能好好生活吧。
折瞻摇头拒绝,他不想混混沌沌的活着。
江溪猜到他不愿了,但看着情绪低沉、还陷在那些痛苦回忆里,拧着眉,给他找点事免得再胡思乱想?
抿着嘴,乌润的眼睛飞快瞄了眼在旁边翻找古董的阿桥和阿酒,飞快在折瞻脸颊上亲了下,然后转身走开。
折瞻呆住,脑子里好似有什么炸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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