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她们说过的话、遭遇的事、同样的痛苦和怨恨。
她们怨和恨是一样的,都那么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想到这里,物灵心口闷闷的,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上面。
她艰难扯出一抹笑,看向江溪,“是不是很巧?”
相隔几个时代,不是同一个人,却说着同样的话,有着相同的遭遇。
江溪沉默的抿直嘴角。
巧吗?
不巧。
只不过是从古至今大多数女人的人生写照罢了。
她们都以为嫁人了就能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但运气不好,可能又是一个魔窟。
婚姻不是一个女人的避风港。
而是一场赌博。
运气好,幸福美满。
运气不好,落到尸毁人亡的下场。
物灵点点头,红秀和刘盼运气都不好,下场才那么惨。
只可惜自己意识不够强,没有帮到她们。
物灵回头看了下屋里一动不动的尸体,转头朝江溪笑了笑:“我没能帮到红秀,但我这次帮到刘盼了,虽然迟了一步。”
在地下埋太久了,她几乎已经快消散了,被刘盼带回家打磨干净带来这里后,长期听到她的哭诉,感受到她的痛苦和眼泪,她才缓缓恢复了意识,但直到最后感受到她无尽恨意才能出来。
虽然迟了一步。
但至少有了交代。
她轻轻叹气,“她们都说:明明成亲之前待她恨好,成亲后没两年就都变了。”
“人心怎么变得这么快呢?”
因为已经娶回来了吧。
默认是自己的附属品了,可以不装了。
江溪轻轻叹气,“所以成亲要找一个本身很好的人,而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好。”
物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红秀也是觉得那人对他好,可以带她走去期望的生活,刘盼也是。”
因为有期待,希望怀孕生孩子就好了,希望过几年就好了,希望以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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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没有以后。
江溪心底轻轻叹气,看了眼布满血腥的房子,远处还有警笛的声音传来,“警察快来了,你跟我们离开这里吧。”
物灵低头看着竹篮里的小衣服,轻轻摇头,不愿意离开。
“你想帮她们报仇,现在已经报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江溪试图劝她跟着自己一起走,但物灵摇摇头,她哀伤的视线扫过院子里进进出出的村民,确实留下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江溪想叫她的名字,但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不知道怎么唤:“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物灵回想起自己被红秀的娘送给年幼红秀时的场景。
会绣花的温柔妇人将一套绣花工具交给小红秀,“红秀,每个绣娘都有一套自己的剪裁刺绣工具,它们就像自己的伙伴,只要诚心对待它们,它们也能让你事半功倍的。”
“好好收着,以后就用它们来剪裁做衣服。”
“谢谢娘,娘你对我真好,我会好好用它们的。”小红秀捧着工具回到房间,一一擦拭干净,耐心用油涂抹,让剪刀、尺子、绣盒等显得油亮油亮的,质感极好。
“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工具啦,小剪刀,我以后我会用你剪裁漂亮的布匹缎子,针线盒,我以后会用你们绣出最好看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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