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我知道你的担忧,咱们女儿一向痴迷琴棋书画、山水游玩,满腹才学却不擅管家,在县城有我们帮衬还好,去了京城面对那些人情往来,她怕是应付不来。”
陈父叹气:“这些倒是小事,我担心的是咱们不过区区小书院教书匠,未来帮不上女儿啊。”
他看过吕均安的策论,条理清晰,机巧圆滑,但却显得有些钻营,他不是个甘心平凡,愿意闲云野鹤的人。
原本想着吕均安父母早逝,家中只剩下他,若留在县城书院做事他还能约束帮衬一二,如今怕是难了。
陈母会意,她和丈夫都是不喜官场蝇营狗苟的人,才安居在这个小县城书院,若是姑爷更想翱翔展翅,女儿的性子怕是受不了,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担忧也没用了,只盼着他们能琴瑟和鸣就好。”当初女儿喜欢,非他不嫁,她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舍得她难过,加之吕均安确实才貌双全,她们便也顺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我还有一些学生入了朝,回头送几封信过去,劳烦他们多照看照看阿玉她们。”为了女儿,陈父也计之深远。
只是还未到送信拜托照顾阿玉,他却被人冤枉锒铛入狱了,只因他年少轻狂时曾写文章批判过君王昏庸,如今这文章不知怎的流传出去,成为他议论君王的罪证。
陈婉玉得知消息,吓得六神无主,父亲怎么可能这么疏忽?他写过的东西应该都烧了才是,怎么会流传出去?
她赶紧寻了母亲,两人匆匆赶去大牢想见一见父亲,问一问真相,可是官府大人说重罪不允许进入探望,她们只能去寻县城书院院长、父亲的同窗帮忙,可因为涉及君王他们也不敢冒头,全都避而不见。
没等她们想到法子,大牢中却先传来了消息,文弱书生模样的父亲被抓入大牢当日就遭了大刑,没有及时救治,拖了几天直接病死了。
得知消息的母亲如遭雷劈,急火攻心吐血晕倒,连夜请了大夫救治,虽救了回来,她却是一夜白头,之后一直缠绵病榻,不到一月时间就跟着去了。
连续失去两个亲人的陈婉玉伤心欲绝,双眼通红的望着墙上两人亲手画的桃花源山居图,心中好多疑问,安郎你为何不回信?为何还不回来?你究竟被什么耽搁了?你可知道爹被人害死了,娘也抑郁而终了。
她失声痛哭着,明明一个月前安郎才传来考中的好消息,明明一个月前爹娘都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玉娘,爹娘都没了,安郎也没了消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小姐,别哭......”玉娘真的很想冲出画卷去安慰安慰主人,可她太弱了,没办法出去,只能努力发出声音。
“玉娘?”陈婉玉恍惚的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是错觉吗?
玉娘看小姐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是我,小姐别哭,要保重身体,老爷夫人看到你这般会伤心的。”
提及父母,陈婉玉更是哭得不能自己,她真的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忽然就没了?没有了倚靠的她该怎么活?
过了几日,在父母合葬入土的那天,有个父亲的学生过来送行,他偷偷告诉了陈婉玉真相:“陈姑娘,我听说吕兄在京城重新另娶高门贵女了,据说是吏部大官之女。”
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安郎与自己情投意合、相濡以沫,怎么会变心呢?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墙上的画:“玉娘,是假的对不对?安郎和我一起画下了你,说想要与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说要与生三两小孩,一起白头偕老的。”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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