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翁转过头,耷拉着眼皮看着她开始耍赖皮:“诶,我可没说跟你走啊。”
“刚付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准备开门上车的江溪阴恻恻看向他,她那么大手笔买下的物灵,这会儿跑了她找谁伸冤?她拍拍车门,一字一句的说:“陶翁,我已经花钱买下您,您现在不去也得去。”
“我又没同意。”陶翁想拿乔,但下一刻被折瞻拎着衣领丢上了车,小老头身体转了一圈,最后撞在前排的座椅上,气得他捂着装疼的脑门:“小伙子,你懂不懂尊老爱幼?”
折瞻将李秋白手上抱着的陶罐也扔给他,陶翁着急的抱住陶罐,生怕摔碎了,碎了他可就消失了,“小伙子你也太粗鲁了,还好没碎,吓死我了。”
江溪倒觉得折瞻扔得好:“被吓到了?那请你喝酒吃肉压压惊?”
想到二锅头的味道,陶翁砸吧两下嘴,“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江溪答应李秋白请他吃向阳特色美食的,这会儿刚好晌午饭点儿,正好去大餐一顿。
陶翁安分坐好,翘首以盼的望着前方熙熙攘攘的车流:“远不远啊?”
“不远,很快就到了。”江溪坐在中间位置,将折瞻和陶翁隔开,她偏头看着陶翁怀抱着的陶罐,陶罐口上面留下一些暗红色印记,陶罐内壁上也沾染了一些,像是时间久远的污渍。
“这还能擦掉吗?”江溪伸手指碰了下那点印记,脑中忽然出现一片湛蓝的天空,纯净而深邃,周围传来小孩奶声奶气的声音。
是个小道士,大概四岁的年纪,他穿着青色的道袍,抱着个深褐色陶罐吭哧吭哧的走到道观的正殿里,“师父~给你~”
陶罐上面画着深灰色的图形彩绘,和陶翁一模一样,江溪意识到那是陶翁,下意识的看了下陶翁,见他没有反应才默默地继续看下去。
小道士将陶罐交给老道士,老道士将它放在三清神像前的供桌上,“这是祭祀用过的陶器,以后就放在这里盛放贡品吧。”
“让它装多多的贡品,给问心吃。”小道士跪在旁边的蒲团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陶罐,奶声奶气许愿:“陶罐陶罐,你要保佑师父和我平平安安的,保佑香客多多,保佑你自己将自己装得满满的,让师父和我都不饿肚子。”
“问心,不能这么说。”老道士制止徒弟的无理愿望,“我们要向天尊许愿,愿天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仓廪充盈、家宅平安。百姓平安富足,便有闲钱闲粮来观中祈福供奉。”
小道士懵懂得问:“他们为什么都没粮食啊?”
“因为天灾人祸,因为战乱纷纷,因为时局如此。”老道士没有过多细说,只是交代徒弟要虔诚的多为天下祈福。
小道士明白了,对着装供奉的陶罐小声念叨:“陶罐陶罐,你要保佑香客平平安安,保佑香客家里粮食多多,香客粮食多多才能将你装得满满的,才能让师父和我都不饿肚子。”
他说完还偷偷吸溜了下口水,又想吃好吃的了。
老道士看着滴在蒲团上的口水,无奈的摇摇头,自捡回小徒弟后,蒲团隔三差五都得拿去洗一洗晒一晒,“我会在道观后面多开垦一些菜地,待长出来去山下多换一些粮食鸡蛋回来。”
“师父真好。”小道士开心的应好,应完又跑到陶罐面前小声嘀咕,“陶罐陶罐,我师父真好,他说多种菜换粮食回来,但是你也要争气啊,让香客的贡品装满你,这样我们才不会饿肚子。”
“千万别忘记了,我会天天和你说的。”小道士牢记这一点,之后每天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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