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让陈秀坐在前排,让阿酒和她、折瞻坐在后面,阿酒有些怕折瞻身上的凶戾气息,于是她选择坐在中间。
离得近了,江溪能清晰闻到折瞻身上淡淡的果糖的甜香味儿,她扭头看去,刚好看到他喉结动了动。
察觉到她的打量,折瞻回头,神色镇定的将手中的一颗糖递给她。
“......”你哪来的糖?
江溪用眼神无声的问。
折瞻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镇定自若的回答:“你买的。”
我买的?江溪想到送给老王头时的打开的外包装袋,破案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折瞻!
折瞻看她不要,将糖收回去。
江溪立即伸手将糖拿过来,低声用气音问:“还有吗?”
折瞻从交领处抓出一把糖,递给她。
“......”你真行,江溪默默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将糖都拿了过来,分别分给阿酒、李秋白和陈秀几颗。
一直精神紧绷的陈秀接过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江溪看她坐在车里不太自在,温和朝她笑了笑,“你在念高中吗?”
陈秀小声小气的回:“初二。”
江溪听完诧异的看着她清秀的脸庞,虽然稚嫩,但瞧着已经十五六岁:“才初二?你多少岁呀?”
“我十五,冬天就十六了。”陈秀知道江溪好奇什么,自己主动解释:“我上学晚了两年。”
李秋白不明所以:“为什么会晚?”
“我们家离木兰寺集市太远了,走路需要两三个小时,每天得五点就出发,所以我爸让我等两年再上学。”后来等她上二年级时,学校新建了宿舍,才不用每天早起出门。
“走路这么久?”李秋白简直不敢相信,什么时代了还有人每天走这么久去上学?
大概是他语气太过惊讶,陈秀自卑的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抓着书包带,很多同学也曾这样疑惑的问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在无法告诉大家自己的原生家庭就这样,根本无法改变。
江溪看陈秀低头不说话,猜到小女孩大概是自卑了,她能理解她的想法,她曾经也有类似的时期,孤儿院里只能管基础温饱,其他的几乎都没有。
她一开始也会好奇为什么别的同学能天天吃肉,隔三差五能买新衣服新鞋,还能时不时出去玩或是上兴趣班,而她下课回到孤儿院却要帮着做很多事,吃饭时还会被大孩子抢,抢不过还会偷偷的哭。
某一次被抢后她跑出了孤儿院,躲到一家院子后门口偷偷的抹眼泪,哭声吵到了屋里的张老头,老头得知是被抢了食物,板着脸但仍好心的给她煮了一碗馄饨。
是老头亲手包的。
里面放了小虾米,味道很香很鲜。
那一天,江溪觉得那碗馄饨是那是有史以来最好吃的馄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