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伸手翻开古玩图鉴,里面扉页是空白的,正疑惑时页面上自动浮现出一张古玩图片,是一只北宋湖田窑青白釉花口盏托,青里透着白,釉色莹润,线条秀气,十分惊艳漂亮。
“这一看就很贵,卖了我都买不起,咱们还是从简单点的开始吧。”
十二桥瞄了眼江溪,无奈妥协:“那你先寻一些普通古玩回来,将十二桥开起来,有钱了再买它。”
古玩图鉴只能主动浮现它知道的普通珍宝古玩,这只青白釉花口盏托是它曾经见过最漂亮的一只盏托。
江溪不知道十二桥的小心思,偏头看向陈列区的方向,稀稀拉拉放着十几个古玩,确实有些少,她去古玩市场捡捡漏,争取赚它个几十万,虽然有了住处,但温饱还需解决呢。
她回屋换了一条物美价廉适合出门谈事的浅绿色印花旗袍,乌黑长发用木簪简单盘起,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温婉气质起来,她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钱,撑着遮阳伞出了门。
十二桥太虚弱了,没办法跟出来,江溪只能独自一人去古玩市场,在入口处吃了一碗便宜实惠的杂酱面,这才慢悠悠的进入古玩市场。
这处古玩市场叫送仙巷,是榕城最大的旧货古玩市场,汇集了文物书画、文房四宝、瓷器、家具、珠宝玉石、生活用品、花鸟虫兽等。
每天上午刚开市,卖货的、进货的、捡漏的都汇集过来,人流挺大的。
江溪穿过巷口的牌坊门楼,顺着人流往里走,路边有许多商铺和摆地摊的,她往地摊上看了看,基本上都一眼假。
往里走了七八百米,里面人少一些,能挑的反而多了起来,只是物件年岁不长,价值也不高,江溪看着看着,忽然看到有一盏掐丝珐琅的小夜灯,顶部是镂空鎏金缠枝莲纹,中间玻璃灯柱上有鎏金彩绘、掐丝珐琅工艺,图案是山茶花,雅致又漂亮。
虽不值钱,但和古玩店的大片珐琅彩绘玻璃挺搭配的,江溪上去准备细看一下。
坐在马扎上玩手机的老板察觉到有客人,余光看到半截印花旗袍,心底一喜,这行头看起来就是有钱的买主,立即扬起笑脸抬头望过来,“客人想买什么......”
待看清客人的脸时,老板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下一秒收起笑垮下脸,不满的哼了一声:“怎么是你?”遇到你简直倒霉。
江溪也没想到是昨儿公园里卖古玩那老板,也是巧了,不过看老板的表情像是不乐意见到自己,故意说了一句:“说明有缘。”
老板噎了下,有缘分个屁,做他们这一行最怕这种懂行的,想忽悠都忽悠不成,他余光看着马上过来的客人,不想被影响生意,木着脸挥挥竹编蒲叶扇,“买不买?不买就快走,别碍着我做生意。”
原本想买下小夜灯的江溪听这话,温柔假笑说了一句:“你这些东西倒贴钱送我还得考虑化学物质中毒。”
说完直接走开,留下老板气得在原地磨牙,长得这么漂亮说话咋这么气人。
江溪心情不错的往前走了大概二十米,看到一个摊上有几只有些年代的粗陶罐、陶罐花瓶、瓷碗、珍宝盒,釉色还不错,于是停下来打算挑一挑。
同时旁边还有一个卷毛青年正站在摊前,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得唇红齿白的,头发又黑又卷,眼睛圆润明亮,隐约泛着淡淡的蓝,立体的五官瞧着有两分混血血统,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听老板介绍手中的古玩。
身材微胖的老板手里小心托着一只色泽温润如脂、颜色雅致的玉鼻烟壶,声情并茂的介绍着它的来历,“老板你知道卢芹斋吧,就是卖了国宝昭陵六骏其中两骏飒露紫、拳毛騧,还有皿方罍、龙门石狮那个人,这只清末鼻烟壶就是他们公司收着的,只是当时嫌不到代,就随便扔给手下的人了,那人刚好是我家老祖宗,一直留到现在,算起来也百多年了。”
“老板你看看鼻烟壶上的雕工,这玉的色泽,都是顶顶好的,只是制造的时间晚了才卖这个价,若是乾隆、雍正年间的至少贵二十倍。”老板说着和卷毛比划了一下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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