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算是一个态度，至于对方究竟是谁，要赔多少钱,一般并不在乎，只要赢了让对方发布个道歉就算胜利。
但楚凌显然没他想得这么简单。
她不会想要刨根问底找上他吧？
他心底惊了一下，呼吸也跟着滞了一瞬,随后还是装作淡定道：“那是你的事,你去告吧,别扯上我。”
“秦老师这么冷静,看来你是打算牺牲掉这个人了？”
楚凌慢悠悠道,“还是你打算随便找个外面的人来顶这个锅？不过现在账号都是实名制了,我会先告平台拿到信息，对不上名字是顶不了的。”
她说着，观察着秦朔的情绪变化，随后莞尔。
从后台显示,秦朔的负面情绪正在疯狂增加。
她现在已经摸索出一些规律来了。
这么快的增长速度，除了憎恶外,大概率应该还有惊慌,不安等情绪在内。
原本还担心这个造谣者是外包出去的，查不到根源，看秦朔这样子，多半就是自己的工作人员了。
她诈对了。
楚凌继续说：“就算你现在辞退他，让他封口也是没有用的。我如果告了就会把他的信息放到网上,网友很快就能翻出他原先是谁的工作人员了。”
“毕竟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您说是吧？”
秦朔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你这是网暴素人,网友是不会帮你的。”
“是啊。”
楚凌轻飘飘道，“网友不会‘帮’我,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吃瓜乐趣啊。”
大部分网友都是乐子人。
他们并不一定会需要站边谁，但是绝对乐于去挖出更多的秘密来。
她看着秦朔脸色越来越差，心情愉快道：“秦老师，你出道这么多年，观众缘和口碑都这么好，应该很珍惜自己的羽毛吧？”
“——这件事闹大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秦朔心理已经越来越慌张，但还是咬牙说，“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一点，别以为那些黑料就洗白了。只要愿意挖，这个圈内没有人是没有问题的，你就不怕我挖出点新东西来？”
都是混娱乐圈的，谁不知道谁。
楚凌动动嘴皮子就说自己没有金主，稍微摆了几个证据网友就信了，实际可不一定，传言总不是空穴来风。
“你要是拿你的公司和我碰，是以卵击石。”
秦朔道，“我就算名声坏了，也能让你在这个圈内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放的话听起来很狠。
楚凌细品了一下，却听出了几分虚张声势。
而且，这算是间接承认了吗？
“秦老师这是在威胁我吗？”
楚凌轻笑，“那你可能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是那种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情绪状态极度不稳定，只要我想做的事，那就做了。对我有没有好处无所谓，对别人没有好处就行了。”
她道，“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的名声之前都已经坏到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怕什么呢？”
连封杀、退圈、泼脏水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她？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朔拧眉问，“钱吗？你想要多少？”
楚凌应该是来敲诈他的。
秦朔想了想，想通了。
楚凌这人虚荣且见识短浅，跑到他面前说这一通无非是想要点封口费，不给钱她就把事情说出去。
太稚嫩太天真了。
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也难怪。
钱吗？
这个还真是挺想要的，不过不是从你这拿。
虽然楚凌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那秦老师觉得你的名声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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