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散发酒气与臭气,他怀里还抱着酒瓶,酒没喝完,金黄色的液体流出来,他穿着件洗暄的白背心,像有人尿在他身上。
“喂!”陈小奇用脚轻轻动了他一下,“挡路了。”
男人睡得很熟,吧咂嘴,挠了挠脸,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挡路了大哥!”
男人用一个奇长的屁回答他。
陈小奇被他挡住回家的路,气得拿起伞用力朝他脸上一甩,伞上的水珠溅在男人脸上。
“收到!”男人冷不丁张开眼,一个挺身坐起来,酒还没醒,朦胧地瞪着陈小奇。
陈小奇吓了一大跳,连连往后退了半步,踩住身后的易拉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男人喘着粗气,眼眶红得吓人,陈小奇警惕地把雨伞挡在身前,静静盯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两秒后,男人眼睛一闭,一头栽下去,又睡着了。
“神经病!”
好在他留了一道供人踩的空隙出来,陈小奇捂着心口,惊魂未定地从他身边快步传过去,拿出钥匙快快打开,一进去就“嘭!”地关上门。
余响震动空气,改变不了窗外雨的轨迹。
男人被震得张开眼,他嫌天窗外的光刺眼,抬手挡在眉骨前,望着天花板受潮生出的绿色霉菌,干瞪眼。
男人叫王铎,半年前还是个受人尊重的刑警。
从警校毕业后便进入中心警亭,有稳定的工作,又娶了美丽温柔的妻子,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身边人都很羡慕他。
但半年前他参与了个连锁侦查案,调查多起连环拐卖儿童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结案后王铎忽然申请离职。
组织没有同意,安排他去看心理医生。
但心理医生没有起效,他染上酒瘾,嗜酒如命,时常一身酒气出现在警亭。
局长大为光火,让王铎交枪停职半年。
妻子实在忍受不了王铎终日沉默寡言,依靠酒精昏昏度日,提出离婚。
王铎没有拒绝,随便租了个小房子搬出来了。
这是他搬来这栋有鱼鳞裂痕的居民楼的第二天。
本来是下楼买酒的,回家路上没忍住都喝了,就醉倒在了楼梯上。
王铎砸吧着嘴里的酒味,颠颠倒倒站起身,手伸进短裤里挠了挠肚皮,扶着栏杆从楼梯上艰难走上去。
他家的门没关,虚掩着留出一条缝。
王铎吐着酒气拉开,走进去。
门还是大敞的。
陈小奇听到声音就在门后的猫眼胆战心惊地看,发现那个酒鬼走进了自己家对面的房子。
原来他们是邻居。
“咔!——”
王宜大声叫了下。
他进入拍戏的状态,表情很严肃,抬手唤来妆造师:“快快!王铎的衣服干了,再补一下,我们接个镜头。”
妆造师拎着酒瓶跑过来,周止敞开手臂让她补了下水渍。
他还在状态里,开拍前也喝了点酒,视线不算特别清晰,眨了眨眼,对上不远处王宜身边坐着的年锦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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