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脑袋也跟着本能地一抖。
梁蔓枝不算熟练地抱着软乎的小孩,她自己的孩子几乎都是在佣人的怀里长大,很少会费力抱着小孩。
周止让周乐乐叫:“奶奶。这是奶奶。”
“奶奶?”周麒晕晕乎乎地眨了眨眼睛,看他:“不是这个奶奶。”
周止失笑,指了指年锦爻:“这是爸爸的妈妈,那你要叫什么?”
周麒倒是很配合,弯了弯大眼睛,毫无芥蒂地在梁蔓枝怀里撒娇,软软地叫她:“奶奶~”
“这么像呀……”梁蔓枝笑得合不拢嘴,看着他绵白的小脸:“跟我们锦爻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多漂亮啊。是不是?好宝宝?”
她把小孩在怀里颠了两下,周乐乐不舒服,说:“奶奶我要去见菩萨啦。”
梁蔓枝被他逗得直笑,又问道:“宝贝叫什么呀?”
“周麒,”年锦爻握着周止的手,对她说,“麒麟的麒。”
周止偷笑了一下,借着轻咳掩饰过去。
“蔓枝怎么还不进来?”有道浑浊低沉的男声在走廊那头叫住他们。
一分钟后,周止与年谈修面对面坐在特护病房的小客厅内。
年锦爻被梁蔓枝强留在身边陪周麒玩,年敬齐临时回了趟公司,所以现在也剩下他们。
年谈修方才说要和周止单独谈谈,年锦爻看了周止一眼,得到了首肯才依依不舍地进了屋。
年谈修气场很强,把电脑摆在腿上在处理公事,对周止置若罔闻,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周止挂着笑容,想到无论如何这件事还是要解决,于是开口叫他:“年先生。”
“我们一直都不是很理解锦爻怎么会变成这样。”年谈修目光还盯着电脑,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好像只是在工作的空隙,随口一提。
变成这样?
变成一个同性恋,还是变成如今精神岌岌可危。
不过年谈修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他敲着键盘的手指停下,把电脑“啪”一声合上,沉黑的眼睛透过镜片,不威自重地盯着周止:“你们的关系在这个圈子里往后走下去是很难的,锦爻的发展会受到限制,你的事业也会被影响。”
“这些我们都想过了,年先生,锦爻是个成年人,他比你们想得要成熟很多。”周止说着,想到年锦爻轻声笑了笑:“虽然也还是很孩子气。”
年谈修可能是觉得与他沟通有些费劲,又是沉默了很长时间。
周止兀自说:“年先生,我马上就三十三岁了,从圈子底层做起来,我拍过三级,演过尸体,当过助理,也带了不少艺人,我在圈子里经历过很多,也见过很多,对事情看得很开。其实您和梁女士对这段关系的意见对我而言不重要,我也没想过要得到认可或者被你们接纳。除了锦爻之外,我也不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圈子里一言九鼎的大人物,遇到过很多别有所图的人。但我有手有脚,自认为也正值拼搏的年纪,这些捷径对我而言诱惑没有那么大。只是我想这样锦爻会开心一点,所以才会陪他一起来。”
年谈修神情不为所动,肃声问他:“周止,你想过你们这么走下去的以后吗?”
“我不习惯看得长远,”周止说:“世界本身就瞬息万变,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几个月前的我也没想到会坐在这里和您聊天。来之前我还是有点紧张的,只是怕锦爻担心才没有说,没想到和您的会面比我想象中要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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