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抓了把头发,“啧”一声,手机刚挂断一个电话,另一通电话就接进来。
他都没看来电,赶忙接通:“有消息了吗?!”
“周先生。”年敬齐的声音漠然地穿透扬声器。
周止声音一顿,表情沉下去:“年总。”
年敬齐不打算和他多费口舌,开门见山:“锦爻在你那里吗?”
“不在。”周止咬了下牙:“年总,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年敬齐道:“半小时前他甩掉司机劫车走了。”
“操!”周止没忍住,快速且冰冷地说:“年锦爻把我儿子带走了,年总你要是知道他的位置麻烦马上告诉我,我目前还没有报警,但再拖久一点我就不能跟你保证了。”
电话那头,年敬齐也明显愣了了下:“他要你儿子做什么?”
周止抿平唇,没有回答。
年敬齐似乎意识到事态严重,语气不由加重:“不要报警,我听司机说锦爻开车走的时候状态不大对,我会加派人手找他,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周止急躁地静不下来,挂断年敬齐的电话后推门下了车。
在雨中点了根烟,雨势变大了,火在雨幕中有些难打着。
周止多打了两下,伴随一声燃气爆破的轻响,火苗跳动着溶解一滴落下的雨。
水汽很快蒸发,周止含着烟弓垂脖颈朝前够了打火机,两腮凹陷,冷峻的下颌曲线被更多的雨水打湿。
咔嚓——
打火机点燃了,映在年锦爻苍白漂亮的面孔上,艳红的火光在他黑潼潼的眼睛中跳动。
他拆了刚从商店买的利群,靠在车外静静抽着,粉色发丝被雨水打湿,垂在额前,拧成几绺,碎在眼前,在阴雨中发红,衬得人愈发苍白,看起来颓然、脆弱。
年锦爻抽烟的时候,面孔上没有多少表情,他安静地看着前方,雨幕遮挡的地方,又好像没有看。
后座的车窗开着,窸窣的声音靠过来,两只短小的胳膊很快搭上窗户。
小孩很无聊,眨巴着大眼睛,手指肚跟着窗上划过去的水珠,与它赛跑。
年锦爻下意识低头看过去,对上那张与他儿时相差无几的面孔。
他们站在一起,几乎没有人不会怀疑他们是血脉相传,是亲生父子。
年锦爻眨了下眼,连忙将烟按在车门上灭了。
“草莓味的叔叔。”小孩这么叫他。
年锦爻笑了下,本想问他为什么,但转念想到自己粉色的头发。
小孩的声音很纯净,仍有未完全退散的稚气:“你不开心吗?”
年锦爻愣了愣,唇角扩大的弧度顿住。
小孩指了指他手上的烟头,口齿不清地说:“爸爸不开心,也臭臭的。我不喜欢臭臭的爸爸。”
年锦爻去摸他脸颊的手顿在半空,最终没有落下去,又收回来,垂在身边。
“你是叫周麒……对吧?”他嗓音有些颤抖。
小孩看着他,干净的眼瞳黑黢黢的,反射着年锦爻的色彩,认真地摇了摇头,绵白的脸颊肉颤了颤:“我是乐乐哟。”
年锦爻笑了,他用力拍了下车门,把小孩的圆脑袋按回去,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
他脸上的笑容扩得很大,扭过身问:“你想去游乐园吗?”
“游乐园?”小孩摇头,坐在后座上,两条小腿搭下来,在半轻悠悠摇晃:“爸爸不让我去。”
他没有多少失落,抓着手里的玩偶。
年锦爻目光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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