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没有相信,以为他还是像先前一样避重就轻,淡淡笑了下,摇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早就过了追求一个答案的年纪喽。”
年锦爻瘪了瘪嘴,看着周止,眼眶渐渐红了,周止却没有看到。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变过,总长不大。”周止低声笑着:“唉,也是,你也不用长大,其实你这样挺好的,一直在幸福里的人才能一直做小孩。锦爻,我真心地祝福你。”
“再来一次,又有什么用?”周止哂笑,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我们在一起六年,除去那张其实没有什么用的纸外,无名无分,有过开心、也有争吵,但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关系,是永远见不得光的,纵使那些悲欢喜乐,到最后还剩下些什么呢?”
“年锦爻,你喜欢我什么呢?喜欢我的身体吗?我也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周止说着,淡声自嘲地笑了下。
年锦爻看着他,眉宇间透出悲伤:“不是的止哥,我爱你——”
“锦爻,对你而言,可能过好一时就足够了,你不会为未来担忧,你也不需要为柴米油盐低头。”
“但我不一样,我总是想到很远,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周止缓缓摇了头,灭了手里的烟,转身走回去了。
年锦爻在树下,看着他的背影,垂在身旁的手下意识握成拳,他急不可待地说:“我会成为能让你依靠的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止哥。”
周止无言,没有什么反应地朝饭店走去。
在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时,周止还未察觉到头顶摇摇欲坠的餐厅招牌。
周围太嘈乱,以至于他们都没能在招牌还未坠落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
“周止!!!”
年锦爻在他身后爆出一声怒喝。
周止以为他又要闹,冷眉横竖,不是很耐烦地转头:“你——”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气扑着周止连连向后倒去。
周止被年锦爻肌肉猛然绷起的手臂紧紧裹在怀里。
只有在两人贴得最近的时候,周止的鼻尖埋在年锦爻颈间,才察觉到两人体型的差距。
他总以为年锦爻还很小,还像之前那么多年被他照顾一样,需要照顾。
但四年过去,紧抱他的臂膀与十七岁的年锦爻不同,与二十四岁的年锦爻也不同了。
结实、温暖、好像……可以被依赖。
“咚!——”
广告牌在周止如擂鼓的心跳中轰然砸下。
铁皮在巨大冲击中变形。
周止还被年锦爻紧紧搂在怀里,他反应不及地瞪着眼睛看着那块几乎能把一个人盖住的广告牌,克制不住地怒骂:“你他妈疯了啊年锦爻!砸到你怎么办?!会死的,你会死的!”
“不会的。”年锦爻颤抖着,把脸埋进他脖颈:“你没事就好。”
他像是真的被吓到了,嗓音有些潮湿又重复了一遍:“止哥,你没事就好。”
“疯了你!操!”周止心脏还在剧烈跳着,他后怕地想到如果那块广告牌真的砸伤年锦爻,对于一个血友病患者而言,会是什么样的重创。
一个不可设想的后果。
“你他妈就是疯子!”
周止心有余悸,他没由来地想到年敬齐的话,想到年锦爻得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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