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周止面无表情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因为年锦爻稍稍使力了,所以他用另一只手握紧年锦爻的手腕,用了更大力气,捏住了人手腕上无法抵抗的麻穴,迫使年锦爻不得不松开了手。
周止收了手,垂在一旁的视线挪过去。
他看着年锦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跟你没有关系,庭审结束后把我的房本还我就可以了。”
年锦爻没有立刻站起身,仍旧保持半跪的姿势,望着周止:“我帮你联系我的主治医生,他们已经是领域内最好的医生了。”
周止没有犹豫,说“好”。
他说完,顿了不长的时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快速地说:“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周止脚步动了,准备转身离开。
“周止!”年锦爻蓦地开口,喊了声他的名字,同时,再次握住周止垂在身旁的手。
再次被周止甩开。
年锦爻腿有些软,支撑不住,双膝跪下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又蓦地不依不饶地攥紧他的手。
周止不愿意继续待下去了,他抿了下嘴唇,忍住泪,将目光从年锦爻身上移走,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周止!周止止哥!”年锦爻控制不住力气,跪在周止面前,仰起头,碎发凌乱地垂下来,遮住通红的双眼,他哀求地看着周止已经转过去的背影,粗暴地再次握住他的手,急切地嘶吼:“我错了!!我错了!周止,你别走!”
“求你了周止!你别走!!”年锦爻抓住他的手,漂亮的面孔狰狞在一起,泪水从鼻尖滑下,肩胛剧烈地颤抖,泣不成声。
周止的身影晃了下,仍旧没有回头。
“止哥,我都告诉你好不好?!”年锦爻用漂亮但看起来脆弱的眼睛,饱含热切地望着他,语气听起来前所未有的急促:“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你别走,周止!!止哥——”
年锦爻握住周止的手,紧紧地攥着,好像一棵根茎错缠的树。
周止的脚步短暂停住,年锦爻的目光剧烈地抖动,他眼中血红一片,像是看到唯一的希望,握紧他,颤声道:“只要你不走,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周止,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周止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像是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用很低沉的嗓音说:“锦爻,我之前想知道,给你机会,是因为我爱你,但是现在……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
年锦爻跪在他身后的身形晃了晃,苦苦地低笑了一声:“不想知道了……你不想知道了……”
“锦爻对我而言,已经没有知道必要了。”周止顿了顿,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不爱我了?”年锦爻深深看着他,看着周止挺拔挺直却已经单薄,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脊骨,他的心脏猛地被击穿。
直到这一刻,也再也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直接,更明摆地告诉他,他的幼稚、他的无力、他的错误,对他后知后觉早已深爱入骨的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周止总说他孩子气,总想他长大,他却在周止几近无私的宠爱下为所欲为,跋扈自恣。
年锦爻自欺欺人了整整四年,他总以为这样宠他、爱他的周止会等着他,会一成不变地继续爱他,却未曾发现,他爱着的人,被他的任性、他的自私,磨折地早已不再意气风发,早已为生活垂腰。
明明是他最应该去精心爱护,最应该是他精心保护的人……
却……被他伤得最深。
“不可能的,你不会不爱我的……不可能的……”
周止没有再给他时间,用力甩开年锦爻的手,重新迈步朝前走了。
“周止!周止!!”年锦爻仍旧跪在地上,来不及起身,膝行跪着,想要朝周止快步离开的背影追去,却追不上啊!
他通红的眼睛望着周止即将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满目痛苦:“周止我不是单纯的焦虑那么简单!周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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