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远。
很突然地,周止烟瘾犯了,喉头一阵痒意。
年锦爻的笑容在灯光下格外灿烂,弯了眼睛抬起右腕,手表表带下遮掩着不可窥见全貌的文字:“Embrasser ici.”
年锦爻说法语的时候声线会稍稍变,与往常讲话的声音相比,更低沉,充满磁性。
低音穿透话筒,有条斗鱼在透明浴缸中吞吐着浑浊泡泡,膨胀整个房间,胀胀的、肥肥的。
欣怡与一些影迷不太懂什么意思,开口追问。
年锦爻已经垂下右臂,迷人地勾唇,神秘一笑,朝台下眨了眨眼,轻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知道的那个人知道就好了。”
周止被房间里的泡泡挤压着内脏,难以呼吸,扶着何维朝外推门离开,头也不回。
何维被他送到盥洗室,用冷水冲了脸,大口大口呼吸。
周止靠在他一旁点了根烟,静静地抽起来。
水声被关停,周止咬着烟,胸膛轻缓起伏,耳边听到何维急促趋于平缓的喘息。
“周哥,”何维小声叫他。
周止在发呆,冷不丁回神。
何维看了眼他的烟,脸色苍白地说:“给我根烟。”
顿了顿,低声补充:“行吗?”
闻言,周止看了眼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但笑了:“你会抽烟吗?就学大人抽,瞎抽什么。”
何维手有点发抖,接过周止递来的烟,咬在浅色的嘴唇上,抄起一旁的打火机,轻轻点燃,嘬了脸颊,熟练地吐纳,烟雾缓缓升起,遮住他漂亮的眉眼。
周止顿了顿,似乎没想到何维抽烟如此熟练,笑容挂着,手指掐灭烟头,抬手从何维口中抽走刚被点人的烟,放到水池里浇灭,一挑眉:“真会啊,给我戒了。”
何维愣住,几秒后眉眼温和笑了:“周哥你怎么只许州官放火。”
周止沉默一下,拍了拍他肩:“戒了吧,你刚成年,还年轻,以后有的是让你抽烟的时候。”
“我不年轻了,”何维忽地捏住他的手腕,两人俱是一愣。
何维声音有些抖:“我真的不年轻了。”
周止眨了下薄且白的眼皮,垂眸看他,静默片刻。
他翘起笑容:“好,你不年轻了,刚满十八岁嘛。”
何维或许意识到自己失态,讪讪收了手,小声道歉。
“多大点儿事儿,”周止抬手想去揉他脑袋,在半空顿住,又收回手:“不过下次没准备好跟我说,怎么突然那么紧张?”
何维脸色还是有点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止含笑看他,没有再深问,推了下何维肩膀:“好了,你先回去吧,应该快散场了,我就不进去了,给你们买点吃的在车上等。”
何维想说不用,但看周止坚持,只好作罢。
厕所里没人,周止笑着看何维出去,笑容当即消失,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打开水龙头快又急切地吸了把脸,深深呼了口气,转身两手撑在洗手池面盆上。
眼睛还闭着没有张开。
厕所大门被推开,沉而缓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周止没有回头,又洗了把脸,喘息。
身后传来水声,停下后脚步再度朝他靠近。
一旁的水龙头被打开,水声淅沥。
周止下意识张开眼,抬起头,在镜子里对上年敬齐那双视人如敝屣的深沉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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