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敲响,他蓦地睁开眼。
年锦爻动作僵滞了一瞬,张开眼的瞬间眼神还未完全聚焦,他手轻轻拢住脖颈,缓慢地捏了捏喉结,手肘支在腿上,曲着的左腿忍不住抖着。
他面上表情不多,舌尖在口腔里顶了顶,挑起眼皮看着助理:“开门。”
助理话不多,点了下头,快步走过去拉开包厢大门。
内间的服务生被他们禁止入内,门外受着的服务生微微垂着脸,视若无睹地替他们拉着门。
门外是一脸惊惧的赵龙虎和郭伟宏,赵龙虎看着比郭伟宏醉,还像吃了点不该吃的东西,面色诡异发红,神智不算清地被郭伟宏搀扶着。
韩曳庭站在两人身后,推着郭伟宏走进来,笑眯眯地走到年锦爻面前去:“少爷,人可给你找到了。”
他说着,拍了拍郭宏伟肩膀,与他哥俩好似的:“完璧送来。”
郭宏伟与他勾肩搭背,笑着呼出酒气:“韩总太客气,嗝!锦爻单独找我们是什么事儿?还特意来这里嗝!”
年锦爻眼角垂着,薄唇被他无意识地咬了一段时间,多亏了不久前打的一针凝血酶注射液,伤口没继续出血,但总被他再次咬破,细小的伤口上就凝固着血珠。
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韩曳庭也不恼,还是笑着,道:“不用谢哈。”
偌大的包厢仅开了圈昏暗的廊灯,房间隔音效果做的很好,没有丝毫声响透进来,屋里也一刹岑寂,死一般。
年锦爻站起身,他身形比面前两人高大得多,一团阴冷的影在郭伟宏烂醉麻顿的视线中掉帧、逐渐扭曲,如条狰狞盘踞的湿蟒。
“药是谁带来的?”
他向来笑脸示人,郭宏伟虽与年锦爻不算熟识,但也有过几面之缘。
此刻听到他冷声质问,郭宏伟的大脑在酒精控制下被麻痹,反应不及,下意识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透着酒气笑道:“这可是你郭哥,我前段时间发现的好东西,比伟哥强,不伤身——”
“咚!——”
“我草!!郭哥!”
一拳径直朝郭宏伟小腹袭去。
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赵龙虎大叫一声,药性都被吓退不少。
郭宏伟脸色惊白,五官都扭曲了,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开口把肠胃里的东西“哇”一下全吐了出来。
年锦爻淡淡收回拳,冰冷的目光移到赵龙虎脸上去。
赵龙虎清醒了大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年锦爻,对上他毫无情绪的、死气沉沉的目光。
年锦爻缓慢转了身,朝玻璃茶几靠近,他躬下身,手指碰上茶几上的烟灰缸,浅粉的发丝垂落,遮住他深黑的眼眸。
赵龙虎看到他唇角勾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他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搭放在烟灰缸边沿,忽地偏转过脸,温柔地笑了一下,翘起狐狸似的眼睛:“那周止酒里的药是谁下的?”
“是他!都是他!”赵龙虎猛地打了个惊颤,手臂颤抖着直直朝地上爬伏着,还在呕吐的郭宏伟指去,惊恐地喊破喉咙:“是郭宏伟说周止得罪了他,要报复周止!都是他干的!”
“真的?”年锦爻直起身,朝他走进,他唇角的笑意变得很深,忽地弯了点腰,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孔凑到赵龙虎面前。
赵龙虎吓得瑟缩了下脖颈,忙不迭点头:“真的!真的!”
“那——”年锦爻咧嘴笑了,他食指勾着玻璃制的烟灰缸,像游乐场的小孩指尖绑着氢气球的白色的线,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扫过,一歪脸,“酒是谁给的?”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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