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不知何时搬来一个空调,已经开了,嗡嗡运作着。
屋里腾起闷闷的暖意,混杂在其中的有饭菜的荤香。
周止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他抬手脱了毛衣朝床走去,才发现在他打扫卫生的时候,他的床已经被年锦爻,应该是年锦爻叫来的人铺好了,还换了一床更薄的羽绒被,比厚又沉的棉花被缓和很多。
床上的羽绒服也不知所踪,周止一回头,才发现已经被人好好挂在了墙上。
他脚步顿了顿,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来:“周哥。”
周止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年锦爻身边的一个助理喊他:“快来吃饭,给你留了饭,我们都快吃完啦。”
“哎好嘞,”周止笑了笑,从包里拿了件干衣服套上,跟上他的脚步去了隔了几间的公共厨房。
周止本来以为是盒饭,但没想到是叫厨娘炒了热菜,有人给他留了一盘净菜,放在一旁盖了盖子保温。
年锦爻不在,可能是吃完了。
周止饿得前胸贴后背,随手抽了张板凳,一屁股坐下去捧起碗就是狼吞虎咽。
他做事情赶,习惯了被人催着吃饭和休息,周止很快就把饭吞下去,囫囵吞枣,嚼都没嚼几下。
厨娘做的饭不是一般好吃,周止坐着和两个助理扯闲,才知道厨娘是从市里一家百年老字号餐厅高薪请来的大厨,祖上是宫里的御厨。
年锦爻的吃穿用度都让人咋舌,刚出道就演了名导的戏,搞不好就能拿影帝或最佳新人,周止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有些苦涩,但也没办法的。
这就是命。
有的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没法比的。
周止在圈里混了这么久,早就认命了,什么逆天改命,都他妈的扯蛋。
周止又盛了一碗饭,这次吃得慢了,好好品味御厨后代的手艺,杀青后恐怕就吃不到了。
“周止!周止在吗?”门外有人撩着嗓子喊他,周止嘴里含着饭,含含糊糊应“哎!”,米饭吸进气管儿,呛得他咳了两声,脸都涨红了。
“这儿咳咳!这儿呢!”周止放下碗,咳嗽着走出去。
走廊上找他的男人一喜:“快去102,锦爻有急事儿叫你。”
周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皱着眉快步跑下楼去。
102的门虚掩着,一股热气从门缝儿里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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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止敲了敲门,才进去,发现屋里导演、制片和年锦爻都在,还有个陌生的年轻面孔,脸颊被烘得红扑扑。
周止记起这张脸,是文萧。
“哎,小周你来啦。”导演显然是与他们聊得开心,朝周止抬了下手,“这是小文,下午跟你提过的。”
文萧显然对周止已经有所了解,声音听起来很青涩,带着些紧张,叫道:“学长好。”
他的眼睛很有特点,是倒睫,下睫毛往里长,眼圈就总是水汪汪地看着人,有股说不出的情真意切。
周止朝他笑了笑聊两句,又向几人点头:“说锦爻叫我有事。”
所有人眼睛又放到年锦爻身上去,年锦爻冷冷淡淡地坐在导演床上,身上披着条毯子,脸色发粉:“帮我把剧本拿下来,在我床头。”
导演先恼了,没想到他把人叫下来就是为这事,怒声道:“啧!你这孩子,让助理拿不就行了——”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年锦爻打断他的话。
导演要骂他臭毛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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