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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俩的模样,周止抿唇笑了下:“开玩笑的嘛,瞅给你俩吓得。”
赵阮阮长舒一口气,松懈下来,毫无形象地拍着胸脯:“吓死我了,我就说你离了这行还能活下去啊,当时闹成那样都没退圈噢——”
她的脸一下被纤细的手指捏成鸭子状,朝里挤压进去。
赵阮阮粉红色的唇瓣儿碰了碰,仰脸看着汪洁。
“小硬,”汪洁觉得她十分可爱,冷艳锐丽的眼睛勾上去,播散妆前的熏烟,但还是轻轻摇头。
赵阮阮就不说话了,笑兮兮地环住她的腰。
周止笑着与她们又聊了两句,谈到赵阮阮母亲时,余光突然扫到亮着的电视屏幕,里面的人影还在动着,但按了静音,只有明暗交替的光影。
赵阮阮说:“我看我妈也接受我不可能生小孩了,就让她抱着周乐乐美去吧。”
话那头却落空了,她和汪洁朝周止的方向看去。
又顺着周止的眼睛望向电视。
久久没再发一言。
电影频道已经为年锦爻与作品《Nevermore》夺下金棕榈喜讯播报整整一天,深夜排出的年锦爻专场中,正在依照片单滚动播放他参演过的往期作品。
电视上一晃而过了年锦爻上仰着、线条美丽的的脸,薄又红的唇缝间夹着烟,缥缈的白雾顺延口、鼻向上徐徐翻涌。
镜头往后拉大了。
他看着对面的小巷,分明空无一人,形形色色的欲望、憎恶,与甜烂的爱却在眉宇间、眼中、心底、皮肤的毛孔里,只有她,只爱她。
这就是年锦爻的演技,他能做到随时去幻想,去爱任何一个人,男人、女人,也能不爱每个人,男人、女人。
不合时宜地,周止小腹上穿透皮肉刺进的墨水痕迹开始发痒、骚痛。
他情不自禁地隔着衣服抓挠两下,按下去却更疼。
汪洁之前是年锦爻的御用化妆师,自己也开了个纹身店。 网?址?F?a?B?u?页???????ω?ē?n????????????﹒?c????
周止身上的纹身就是被年锦爻带去纹的。
那时周止常见到她,也得知汪洁女友被家中催婚催生,已经闹到了不可开交的程度。
在年锦爻消失后,周止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怀胎五个月,他迫于无奈找到汪洁,又与赵阮阮结为名义夫妻。
当年文萧死后,年锦爻拿奖回国,随后几天又再次离开,全程未给周止留下只言片语。
短短十三天,周止给他打去367通电话,发送279条简讯,只在得知年锦爻离开前收到了一条还留在微信记录中长达四秒的、已经过期再也无法点开的语音条——
“周止,我们分……我走了。”
年锦爻走了四年,周止结婚1383天。
有一千四百六十二个日夜,他们偶尔地、隐晦的、短暂地,曾在梦中见。
电视闪了一下,黑色磨砂屏幕倒影出周止模糊修长的身体。
赵阮阮欲盖弥彰地暗灭了电影,朝周止讪讪笑了两下,又欲盖弥彰地说:“乐乐没看到他,就是我们随手调的台。”
“没事儿。”周止扯了嘴角混不吝笑一下,“那么紧张干什么?他年锦爻上我黑名单了啊这么见不得人?我今儿还见他来着。”
“啊?!哦哦对,我是看到人说年锦爻回国了,”赵阮阮很吃惊,大张了下嘴,忽然想起前不久无故挂断的电话,眼神复杂地在他身上扫两秒,斟酌着问:“周哥你们没……没发生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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