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起身,晃动着略显僵硬的四肢:“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我不希望三年生们最后一届春高,留下遗憾。”
古森元也此时已经站定在他身旁:“嗯,我和你是同样的想法。”
“拿下东京赛区的冠军,然后心满意足地备战春高!”
……
“藤原,还可以发球吗?”
藤原苍介正在地上拉伸肢体,防止因为休息过久而行动不利索。
他有些诧异猫又教练的到来:“如果是队伍需要的话,我肯定……”
“你知道的,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明明已经是2:2队伍来到了最后关头,猫又教练依然是笑盈盈的,看不出多少急迫的情绪。
他问:“发球得分,你还可以做到吗?”
藤原苍介:“……”
白发少年将自己脑后的小辫拽到身前,用手指勾着发尾打圈。
好半晌,在猫又教练快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神游之时,他才轻声回应:“跳发球得分,应该是已经做不到了。”
他也在场上断断续续活跃三局了,现在再进行暴力跳发听上去就很不现实。
猫又教练笑着接话:“那跳飘球呢?”
“……姑且可以试一下。”
这是藤原苍介最为保守的一次。
得到了想要的答複,猫又教练已经打算离开。
但是蹲坐在地上的藤原苍介却忽然拽着他的裤腿:“猫又教练,我的传球如何?”
“非常不错!能够瞧出是研磨这孩子教给你的,一板一眼都很有他的感觉!”
藤原苍介又问:“那你觉得双二传战术对于现在的音驹来说,有用吗?”
这一次轮到猫又教练沉默了。
他的目光方向,是正在和黑尾铁朗双双做拉伸的孤爪研磨。
显然,布丁头少年算不上配合,只是黑尾铁朗一意孤行,对方迫于压力只能陪同。
猫又教练道出了实话:“二传手十个完美的传球,都比不上一次攻手完美的扣球呼喊声大。”
“‘排球赛场的指挥官’,听上去名头好听,实际上却要考虑比旁人更多的内容。”
“该让谁进攻,对手哪里的防御最为薄弱,前排拦网在哪儿,要不要选择速攻,还是安排后排进攻……”
“太多太多了……藤原,这是一个把荣誉送到队友手中的位置。你不会失去你应得的一切,但你能感受到的,这和你发球得分时获得的欢呼完全不能对比。”
每个位置上的成员都拥有着自己独特的荣誉。
拦网手满足于每一次拦网成功,攻手骄傲于每一记扣球得分,二传手自傲于躲避对手的防御,自由人则自豪接下每一个看上去不可能救下的扣球。
但是藤原苍介是关键发球员。
一个在场上唯一不需要队友就可以得分的位置。
他享受过那么多的荣誉,会甘心自己每一次布局都掩盖在同伴的光辉下吗?
藤原苍介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担心我这是为了研磨和队伍做出的妥协?”
猫又教练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反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不。”
白发少年站起身,环顾着四周休息时间依然在卖力应援的啦啦队,他张开了手臂。
“排球,是一项必须拥有队友才能办成一切的运动。正因为与你交心且配合顺利的队友难得可贵,所以才需要花费时间与精力去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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