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面礼,便将随身戴的玉佩取下来,递给永贞,算是这声爹爹的回礼。
永贞眼里还有些胆怯,但父王去世前跟他说过,如果以后他进宫,成了当今陛下的养子,就要懂礼节,听陛下的话。
殷玄含笑的看向玉钦:“丞相来找朕,还有什么要紧事吗?”
玉钦本来要说的话,现在一句也不必说了。
“没有了。”
殷玄嘴角带着些笑意,什么也没有多说,低下头去继续批奏折。
潘全领着永贞去他的住处,熟悉皇宫的道路。
玉钦目光落在殷玄身上,心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殷玄这人其实寡言少语,也没多少情趣可言,但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让人能莫名安心。
从今以后的日子,玉钦过得越发精彩了,不止有玉明睿一个需要上心的学生,还多了个永贞。
所有人都知道,永贞是照着未来国君培养的,这样的重任倒还真让玉钦有了几分压力。
永贞毕竟年纪小,在宫里熟悉几天,就没了陌生感,跟寻常孩子一般顽皮爱闹。
恭亲王因为王妃难产而死,一直对永贞不冷不热,永贞对他这个亲爹也没有过多的怀念,倒是跟玉钦和殷玄更亲近些。
吃饭时,殷玄跟玉钦中间总会冒出个白面团子,比桌面高不了多少,还要在屁股底下垫上个厚垫子才能用到碗筷。
饶是如此,永贞还是要跟父皇和爹爹一起吃饭。
恭亲王从来没有跟永贞一起吃过饭,他一看见永贞,就想到自己的亡妻,对永贞少有笑脸。
因着恭亲王的态度,王府中也不免会有些永贞克父防母的言论。
这一点跟殷玄有些像,因此殷玄很是心疼永贞。
永贞第一次在父皇跟老师身上,感受到所谓家的温暖。小孩子总是最容易交心的,谁对他好,他就愿意跟那人亲近。
只是这么一来,殷玄也只好时时刻刻端着个父皇的架子,不好意思总跟玉钦卿卿我我,给孩子做些不对劲的榜样。
朝中立储之声渐渐消下去,玉钦也尽心尽力的教着永贞,他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至少能一直到永贞及冠成人。
可就在一个夏日的晚上,玉钦听完永贞背书,让奴婢带着永贞睡了觉,独自一人往御书房去找殷玄。
一到了这个季节,总会有些洪涝的天灾要急着处理,殷玄也时不时要忙到晚上。
玉钦一进了御书房,就隐约听着有人咳嗽。
“怎么咳起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烛火的缘由,玉钦瞧着殷玄脸色不大好。
殷玄合上本折子,朝玉钦笑了笑:“今夜你不是要回府上去吗,要回去瞧瞧你养的花开了没有?”
“一会儿就出宫去了,想着再来看看你。”玉钦总瞧着殷玄不对劲,“你不舒服吗?怎么说话的声音都不对了。”
“没事。”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没发完,殷玄就用帕子掩着嘴咳嗽起来。
“你早些回府去吧,一会儿该下钥了。”殷玄的嗓子含了沙子一般,嘴唇有些泛白。
玉钦拧起眉来,越瞧越不对劲:“你找太医来看过没有?早晨还好好的,怎么晚上突然咳的这样厉害。”
“我也不知道,不要紧的。”
殷玄是个极少生病的人,在玉钦印象里,他认识殷玄这么些年,除了他染了药瘾的时候会偶有病态,其他时候都健壮如牛。
将药瘾戒除之后,他更是没记得殷玄生过病。
玉钦摸了一把殷玄的额头,触了一手的细汗,可他身上又是冰凉的。
殷玄手掌心还紧攥着那块绢帕,生怕玉钦看见了似的。
越是如此,玉钦越是疑心,非要将那块绢帕夺过来看看,竟在那绢帕上看到一块未干的血迹!
“这怎么回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