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堵了个水泄不通。
殷慎指着玉钦,命令着刚赶来的禁军:“杀了他!朕命你们杀了他!”
几个禁军退在一旁,无人敢动。
如今形势,大局已定,只有傻子才继续为殷慎拼命。
殷慎发疯的叫着,没有一个人回应。
这皇宫陡然寂静的可怕,沉寂声里,只有殷慎一个人疯癫般的一遍遍喊叫着“来人,杀了他”。
玉钦还步步的逼着,那双眼让殷慎畏惧。
殷慎耳边似乎响起那诅咒,妖子登基,要死在刀戟之下……
一半的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玉钦的攻心之计,他就算死,也是尊贵而纯正的皇室血脉。
可另一半脑子却在叫嚣的想着,他难道真的是当年巨溪公主的儿子吗?
他才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之子……
这些谣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传的连造谣者都分不清了。
玉钦看透了他的恐惧,声音如同地狱而来:“你就是妖子,今日你将死在刀戟之下。”
玉钦高举起长刀:“你将,死在我的刀戟之下!”
大股甜腥滚烫的血液喷溅在胸前。
以流言杀人者,必将自毁于流言。
玉钦转眸看向拼斗中的禁军,掷地高喊:“降者不杀!”
还在挣扎的禁军逐渐停了手,扔下兵器,单膝而跪。
玉钦垂下手,刀刃垂在地上,黏腻的血液顺着锋刃滑到刀尖,一滴一滴的在地面汇集成猩红。
风卷着雪花大片大片的往下落,落在玉钦发丝、肩头,玉钦身上满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殷慎的,摇摇欲坠的站在风里,要让大雪吞没似的。
玉钦微抬起头,雪花散落在他的眼角,听风台好似陡然寂静下来,唯有风声呼啸。
马蹄奔腾声在空旷安静的台上听得格外清楚,寒风里送来了一声:“清源!”
玉钦睁开眼,听风台下,殷玄看向他的双眼那样迥然。
玉钦扬了扬嘴角,用牙咬开手上的布条,刀刃“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力气好像也随着刀落声抽尽了。
他趴在白玉栏杆上,朝殷玄笑了笑,踩着栏杆从听风台跳了下去。
风擦过耳畔,玉钦任由自己身体坠落着。
这几年时光,他尝试过太多从高处坠下滋味。
就像现在一样令人恐惧,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抓握和倚靠,不受控制的下坠,直到粉身碎骨。
他睁着眼,过往的一切像一场很长的梦。
后背猛然撞上一方坚实的胸膛,求生的本能让他抬起手臂,抱紧他唯一能抓住的温度。
殷玄的呼吸声真实的响在耳侧,手臂有力的紧抱着他。
他没有粉身碎骨。
他不会粉身碎骨的。
心跳震耳欲聋,玉钦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殷玄的。 W?a?n?g?阯?F?a?B?u?y?e??????ü???è?n????????????.??????
也或许都有吧。
殷玄捋开挡在玉钦眼前的碎发,用氅衣将玉钦裹起,带着人飞驰而去。
另一边,郭昊所带的禁军最难缠。
郭昊带着残余的禁军拼死抵抗,哪怕是看见倒戈的吕默,仍然不愿放弃挣扎,要拼上所有人的性命效忠殷慎。
郭昊一刀挡开吕默的枪:“谋反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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