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收了他的虎符,但朕感念吕家立下的战功,保有他将军的头衔。”
太监又问道:“那陛下的庄园……”
“当然要建。”殷慎冷笑,“朕就是要让他知道,朕乃天子,他只能顺从,不论什么事。”
“是。陛下乃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殷慎忽又想到:“玉钦怎么样了。”
“禀陛下,掌刑太监每日都会用刑两个时辰,不过什么都不招,也没有试图逃走。”
殷慎眉头一挑:“殷玄那边有什么动静?”
太监埋下头:“奴才无能,京中没有殷玄的动向。”
“没有?”这一点殷慎倒是没想到。
此刻殷玄难道不该急得上蹿下跳吗?怎么可能毫无动作。
“走,朕要再去见一见玉钦。”殷慎再度负手到了角屋。
掌刑太监刚解了玉钦的手脚,玉钦像片纸人一般从刑架上掉下去。
玉钦伏在地上喘息,手指的筋脉不自觉的抽动。
殷慎拿脚踢了踢玉钦。
太监扬起手里的鞭子:“陛下在此,你还敢装死!”
殷慎抬手止住了那道鞭子,饶有兴趣的蹲下身去:“你在这儿遭了这么多罪,殷玄都不来救你。”
殷慎凑近玉钦,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他口口声声喜欢你,也不过如此。”
“那你……放了我吧……”玉钦几乎要没了力气说话,“我真的,没见过他。你打死我,他也不会出现……”
时到如今,殷慎倒真有几分信了这话。
他不信殷玄能那么沉得住气,明知玉钦落在他手里,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殷慎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捏起玉钦的脸:“你落了朕手里,还想去哪儿?你若愿意归朕所有,朕倒是能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玉钦足够狼狈,抬起的那双眼依旧明亮:“我……不做床奴。”
“你不愿意伺候朕。”
“不愿意。”
殷慎眼睛一瞪,手上掐紧了玉钦的脸:“你愿意伺候殷玄,却不愿意伺候朕。朕比他差在哪?”
玉钦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当年,也是被迫入宫。我一家性命都在他手上,我没办法才委身侍奉,如今我家都散了,还有什么怕的?”
“你不信,就绑我起来,打死我吧。”玉钦从入宫以来,说话便是半真半假那一套,可偏偏因为有些实话在里头,听起来真诚无比。
殷慎甩开他起身要走,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把人打残打死。
当年殷玄能得了玉钦相助,他怎么就不行?
殷慎心里忽然较起劲来,殷玄拥有过的东西,他都有了,皇位、臣子、天下,唯独玉钦,他还不曾拥有过。
殷慎勾起一道笑:“从前你给殷玄做过笔吏?”
“做过。”
殷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如何,你先给朕当笔吏,侍奉朕的笔墨,其他的事,慢慢再说。”
殷玄不就是这么得了玉钦的心?先把人留在身边,总有玉钦愿意的一天。
玉钦撑起一点身子,特地把自己那让拶指夹的血淋淋的手放到他眼前:“我这样,怎么给你当笔吏?”
“你想让我为你所用,至少要……对我好一些吧?”玉钦直戳到殷慎心窝,“当年殷玄对我如何,你是知道的。”
殷慎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他不如殷玄:“你想朕如何对你?”
玉钦:“不再对我用刑。”
殷慎嘴角抽笑了一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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