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向玉钦承诺:“我会想办法,救出仕安。明天我会带着霍峰他们下山探查,一定会有办法。”
“然后呢?”玉钦侧了侧身,目光描摹着殷玄的侧脸,“一辈子逃亡?殷慎知道你活着,也知道我活着,他会放过我们?”
殷玄薄唇抿成两道锋利的线条。
殷玄说出个现实的问题:“我们现在没有回去的能力。清源,我当年韬光养晦数年,费劲心力,才步步为营的回到京城,最后也没逃了殷慎的算计,被喂了药。最后那场对峙,我耗尽心力……”
那些绞尽脑汁的阴谋阳谋,那些痛苦戒药的日子。
殷玄闭上眼还后背发寒。
“更何况我们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就算要回京城,恐怕也要筹备三年五载。”
“那如果我愿意给你出谋划策呢。”玉钦翻起身来,一双炯然的眼睛似有火光,灼灼凝视着殷玄,“以少胜多,不是没有先例。”
“更何况,殷慎刚登基多久,他的根基难道就稳固?他的做派,就真能得到朝中官员的支持?”玉钦定声,“我不信。”
殷玄:“你想怎么做。”
玉钦说出几个大胆的字:“宫变,弑君。”
殷玄转眸看向玉钦:“你想以这十几个人发动宫变,至少得知道皇宫的守卫布局,摸清薄弱之处,里应外合,才有可能逼宫。不然只凭这十几个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去摸。给我三天,我一定把消息传出来。”
殷玄盯着玉钦:“你想入局。”
“我不入局,没有胜算。”玉钦眼底微动,“殷慎如果抓了我,一定不会把我关去大理寺和刑部,他会把我困在皇宫,他身边。只要给我一些契机,我能推算出皇宫的守卫情况。”
殷玄想也不想:“不行。”
玉钦:“我心算很好,又了解皇宫布局,你要相信我能把摸盘清楚。”
“不行。”殷玄极少这样严肃的对着玉钦,“我没说你推算不出,谁都知道玉钦聪明玲珑,但这样太危险。”
玉钦张了张唇,殷玄不肯商量的阖上眼:“你说什么都不行。躺回去,睡觉,明天我会带人去探查情况,再做商议。”
玉钦阖眼休憩,养足精神。
破晓之前,漆黑静谧的晨风里,殷玄与霍峰等着换了劲装衣裳,这个时辰是人困劲儿最足,防备最差的时候,殷玄要趁此机会潜去大理寺周围探查情况。
玉钦闻声而起:“我跟你们一起去。”
殷玄冷着脸:“你不准去。”
“我身手不差,为什么不能去。”
殷玄与玉钦碰着肩膀,两人目光擦出火光,殷玄眼中带着压迫:“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玉钦隐隐嗅到些从前的味道,从前在皇宫的时候,殷玄说话就是这般的压迫着人,带着威与怒。
他与殷玄平淡日子过得太久,殷玄平日温顺听话,让他差点忘了这人本性如山虎,连老虎都要让他震慑三分。
玉钦:“若我一定要去?”
“那你莫怪我。”殷玄一把握住玉钦的小臂,他的手掌又大又有力,像铁钳一般,将人箍住便不松开。
殷玄拖着玉钦到屋里,玉钦习过武,力气在男人里不算小,可根本没法跟殷玄这身铜骨铁臂相比,抵抗也显得毫无用处。
殷玄钳着他进屋,麻绳太糙,殷玄怕弄伤了他,用绸缎将他双手捆在床柱上,顺带连他的脚和腿也一并捆了起来。
玉钦气的想一口撕下他脖子上的皮:“捆我做什么!”
“怕你乱跑。”
“你……”玉钦抬脚蹬向他,殷玄也不躲,任由他踹着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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