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又何尝不是随处可见的监视着他。
回到皇宫时,雨已经停了,风里带着青草味。
玉来福缀在殷玄身后,殷玄没有让他回快绿阁,玉来福便同殷玄一并回了寝殿。
潘全给二人关上门,玉来福静站在原地等殷玄的指令。
殷玄看他一眼:“把衣裳脱了。”
“是。”玉来福手脚麻利的将衣裳脱下来。
殷玄取了点东西的功夫,回头就见玉来福将自己脱的只剩了一件上衣,刚好能够盖住腿根。
白色的衣摆下,是一双笔直的长腿,双腿的线条一路下延,收成纤细的脚踝,连接着一双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足。
殷玄瞳孔微颤,罕见的在眼中略过一丝惊诧,玉来福还毫无察觉,认真将衣裳叠放好,连同金令一并奉还给殷玄。
“陛下为奴才解围,奴才感激不尽。”玉来福俯身跪下,将衣物金令举过头顶,“陛下之物,悉数奉还。”
玉来福一跪下,上衣的遮蔽越发有限,沿着大腿流畅紧致的曲线,几乎就要窥见娇俏的屁股。
殷玄嘴角微抽:“朕让你把上衣褪下来,谁让你把裤子脱了。”
玉来福也诧然的微微睁大眼眸,这些年他一向是个“贴心”的奴伎,还是第一次猜错了殷玄的心思。
殷玄许久不曾跟他欢好过,方才话里的意思不是要跟他……吗。
玉来福忽然有些局促了:“还请陛下明示。”
殷玄喉头一哽,怪他没把话说清楚:“穿好裤子,到朕这里。”
玉来福将单裤穿上,因猜不透殷玄的意思,便没有多穿鞋袜,松松垮垮的系着腰,站到了殷玄跟前。
殷玄搂着他的腰,让玉来福坐到自己腿上,拽了一下他上衣的扣结,薄薄的衣衫掉落到肩膀底下,露出一枝漂亮的红梅刺青。
殷玄的眼眸落在那枝刺青上,单手打开一只药瓶,将里头白色的膏体厚厚的涂在刺青上。
“痛吗。”
玉来福摇了摇头。
过了片刻,殷玄用温热的帕子擦去那层膏体,刺青的颜色浅淡了许多。
殷玄将药瓶给玉来福:“三五天就能去除干净,切记每天只能涂一次,不然皮会烧破。”
“是…”玉来福失笑,“陛下往日不是很喜欢这枚刺青吗。”
“突然不喜欢了。”
玉来福没多问下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奴才还以为陛下要……没想到只是要洗刺青,是奴才妄自揣度圣意。”
殷玄问他:“你想吗。”
玉来福抬了抬眼眸:“奴才没什么想不想的。”
“怎么会没有。”
玉来福不知怎么回答。
殷玄替他回答:“你不想。”
玉来福:“奴才不曾这样说。”
殷玄不可否认,他从没说过“不”字,让他现在脱光衣裳,他就会立刻去床上自己抱起双腿。
玉来福服从又听话,可这并不代表心里情愿。
殷玄:“你方才说,你对朕感激不尽,要如何感激朕?”
玉来福今日倒是被殷玄绕来绕去的绕糊涂了:“奴才去取润膏。”
殷玄用手搂紧玉来福不让他去:“朕没说用这个,想些别的。”
“陛下觉得,奴才还有什么。”
“才智。”
“陛下想让奴才做什么?”
“淮南水患到现在一直乱民难平,朕要去视察,你跟朕一起去。”殷玄道,“淮南多雨,水患泛滥,此次前去,朕也想考察修筑堤坝的事,你帮朕参谋一番,好不好?”
殷玄笑了笑:“到时候修成了,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叫清源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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