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进程如何?”
玉来福手里的茶忽然不香了:“奴才长时间不曾做过手工,有些忘了编法,不过奴才还是觉得,陛下若身体抱恙,还是请太医前来诊治更为妥当,辟邪祈福之说虽在民间盛行,可神鬼之事终究虚幻。”
殷玄眼角微抬:“你在关心朕吗?”
玉来福认真回答:“自然。”
殷玄眼睛发亮,垂下睫毛也遮不住窃喜的神色。
玉来福关心的真心实意:“陛下乃一国之君,每日大小事务都等着陛下决断,若真的心悸不适,还是请太医诊治,免得积劳成疾,有伤国本。”
殷玄眼中闪闪发亮的神色一分分暗淡下去了。
这般言辞恳切,原来是怕他病倒了,不能上朝。
殷玄假装无意:“你觉得祝家的小女儿如何?”
玉来福砰的一下被许仕安的预言击中脑门,如实回答道:“祝姑娘活泼开朗,笃学敏行,很好。”
殷玄眼睫垂下一片阴影,那他便是跟玉钦喜欢的性格截然相反,阴郁寡言,浅见寡闻。
殷玄闷声:“你在她生辰的时候,特地送她同心结,做定情信物?”
玉来福一时哑言,顿了顿笑道:“禀陛下,是她生辰送的。祝姑娘及笄礼时,邀奴才前去观礼,奴才编了送她玩的……”
殷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一个度。
殷玄笔上的墨汁在纸上砸落一个大墨点:“你与她行过男女之事了?”
“没有没有。”玉来福急忙撇清,“奴才并未与祝小姐成婚,怎能与她行夫妻之礼,这不是君子行径。此等污人清白的传闻,陛下切莫相信,也莫要因此耽误了祝姑娘一生幸福。”
殷玄面色缓和了些,抬眸看他这般着急解释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的很:“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舍得让她嫁给旁人?”
玉来福不知该如何分说,婚姻之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父亲母亲为他定下祝家小女做妻,他当然要学着哄人开心。
谁家的丈夫不是围着妻子哄?做些小玩意哄女孩开心,是他的分内之事。
不过换了任何一个女子,只要是个好姑娘,愿意屈嫁他为妻,他都会一心一意的对人家好。
玉来福字字诚恳:“奴才也不至于非绑着祝姑娘与我受苦。从前玉、祝两家门当户对,奴才自负有几分才学,也勉强配得上祝姑娘,但如今,奴才落入奴籍,玉家也已倾倒,奴才身似蜉蝣……怎敢以此微薄之身,妄图春华。”
“还好那一纸婚约,只是两家长辈之言,并未落到实处,也不算耽误了祝姑娘。”提起此事,玉来福是颇为愧疚的,起身跪到殷玄面前,
“陛下,只要您不准奴才出宫,奴才一生都会服侍陛下,正如奴才答应陛下的,予索予求,绝无怨言。还求陛下莫要跟一个姑娘介怀,奴才已经拖累了祝姑娘,若因此事再耽误祝姑娘一次,岂不是罪加一等。”
殷玄沉着脸,只要他不放玉来福出宫,玉来福的确一生都逃不出皇宫。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玉来福笑了笑:“陛下想要同心结,奴才回去给陛下编一个就是了。”
“不必了。”殷玄忽然不想要了,应付公事的同心结,他拿到手了也没意思。
予索予求又如何,百般顺从又如何,玉来福心里只有本分,没有他这个人。
“你放心,朕不为难她。”
玉来福叩首谢恩。
玉来福离开大殿许久后,殷玄还坐在桌案前沉默不语。
他在认真的想,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不像玉钦,从小在不错的家庭中长大,天生就有爱人的本事。他从小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嬷嬷每天给他送些饭菜。
那些饭菜时而好吃,时而馊臭,但足够让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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