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朱海轻轻下了一声命令,掌刑太监抡起棍子,带着风声抽在玉来福的臀肉上。
玉来福几乎不受控制的一跃而起,绳索勒住他的起势,将他动弹不得的桎梏在刑凳上。
六七杖下去,冷汗就浸透了全身。
朱海冷眼的看着,身边的太监戏笑道:“干爹,儿子记得两年前有一个逆贼,被打了三百七十一杖才咽气,您说这人能撑多少杖。”
朱海哼笑:“他连狄督主都杀的了,功夫好的很,一百五十杖死不了。”
那太监得了指示,对着掌刑人扬声道:“听见了吗,一百五十杖不能死。”
“是。”掌刑人应声,手中的棍子再次高高举起,准备继续行刑。
行杖是种本事,三杖将人打死是种本事,三百杖打不死也是种本事。能不见血的将人打死,也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筋断骨折却不死。
十几杖之后,玉来福身下的绸裤见了血,但掌刑人并为因此心慈手软,棍杖如旧落下,肿胀之处被打破,听起来有些炸裂感,就像爆开的血包。
鲜血顿时倾泻而出,喂满衣料,又顺着刑凳砸落到地上,形成一片猩红。
玉来福手指抠住凳沿,将痛呼死死咬断在口中。
他知道,他的痛苦、挣扎,能够抚平东厂的宦官的愤怒,这也是殷玄将他交给东厂杖毙的原因。
宦官将愤恨发泄在他身上,便会感恩戴德的继续效忠于殷玄,他的死是殷玄平衡皇权与宦官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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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东厂,稳固皇权。
直到这一刻,他仍然觉得殷玄是很聪明的。
只是东厂折磨人的手段的确让人生畏。
玉来福咬牙扛着不曾惨叫,只在喘息间泄出些呻吟。
朱海拂着茶,慢悠悠的说了声:“他够能忍的。”
身旁的太监眼珠子一转,朝掌刑人递了个眼神。
再落杖时,掌刑太监将手里的棍杖略微转了转方向,风声呼啸的一杖落下。
剧痛一刹间窜向四肢百骸,玉来福狠狠哆嗦了一下,手脚抽筋的跳动,嗓子里冲出一声钻心彻骨的惨嚎。
太监躬身伺候朱海喝茶:“再能忍的人,到了干爹跟前也得乖乖听话。”
临华殿,殷玄一掌重重落在桌案上,震得茶翻书落。
吕默俯跪在地:“臣愿用战功换玉钦一命!”
殷玄正要命人将他赶出宫,却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字眼,眼眸忽的一滞。
就听吕默继续道:“陛下,臣三次大捷鞑靼,大小战役领军获胜十五次,从未因此邀功受赏,今日臣斗胆,以战功求您宽宥玉钦,饶他一命!”
潘全立正在原地,眼珠子左看右看,肃正的看向吕默:“吕将军,你为谁求情?”
“玉……”吕默话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改口道,“玉来福。”
潘全道:“吕将军,咱家看你是糊涂了,一会儿玉钦,一会儿玉来福,这两人岂可混为一谈。”
吕默:“公公这话才让在下听不懂。”
殷玄带着逼问的架势:“你跟玉来福交情匪浅。”
吕默挺直脊背,坦荡道:“是。臣与他,莫逆之交。”
殷玄脑中竟浮出一种匪夷所思的猜测,骨节骤然紧攥,字字从牙缝中挤出:“玉来福跟玉钦什么关系。”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吕默冷嗤,“玉钦跟玉来福就是一个人,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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