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专程给他留的,付唯走过去坐下,“奶茶好喝吗?”
程期年咬着烟回头,抬手拿走唇边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很不给面子地评价,“不好喝。”男人英挺的眉皱起,“太甜了。”
“可是已经是无糖了。”付唯仰头凑近他,话里含着点无辜。
程期年眉毛拧得更深,后背抵着竹条椅背,脸朝旁边偏开一点。
付唯顿在原地,没有再继续靠近,眼中流露出怔忪来。程期年看在眼里,心脏微微收紧,也无暇去揣测,他是不是演的,本能地开口解释:“我身上有烟味。”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在意烟味的事,只将自己给沈一鸣打电话,以及沈一鸣当时的回答,都告诉了程期年。
“是沈一鸣让你这么干的?”程期年神色不善,差点打电话过去骂人。
付唯眼眸弯起来,又很快收起笑意,恢复了一脸认真,“你还在生气吗?冷静期结束了吗?想好要怎么处置我了吗?”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程期年说。
付唯没有再说话,安静等着他下文。
程期年沉声开口:“我放在浴室里的录音笔,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付唯道。
“听了吗?”对方问。
“听了。”他回答。
男人眼中多了几分凝视,“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猜那支录音笔,是程万里给你的?”付唯心情平静,“我还猜他对你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想利用你?”
“你信吗?”他放低了声音,吐字清晰地问。
程期年敛眉不语。他其实是不该信的,那两段卑劣的录音,对他来说毫无信服度。他了解付唯的真实性格,也知道付唯的真实内在。他知道付唯本性聪明圆滑,多少有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习惯。
但他那时气昏了头,竟然也就差点信了,“程万里还告诉我,袖扣是你一年前买的。”程期年看着他,“他说你回国找我,是早有预谋。”
“你信吗?”付唯还是问。
程期年没有回答,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勾着付唯衣领,指尖力道不轻不重,将他勾到自己面前来,“付唯,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今晚我为什么来这里。”
付唯面有怔色,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脑中回想起来的,却是时隔这么久,程期年坐在店内窗前,与那年自己重合的背影。
“猜到了吗?”轮到男人提问。
付唯猜到了,眼也不眨地望着他,迟迟都没有点头。
“付唯,你是不是喜欢我?”程期年问得直接,眉梢缓缓挑起来。
“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不是知道的吗?”付唯困惑眨眼。
“我问的是两年前,付唯。”程期年声线低下来,带着汹涌而至的情绪,“两年前,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片刻的缄默后,付唯开口承认。
“我现在才知道。”程期年双眸紧锁他,眸底深邃而又鼓噪。
“不知道也没关系。”付唯耳朵隐隐燥热,在他的注视下偏开脸庞,竭力做到镇定与从容,“我想要的,都会自己去争取。”
他不需要程期年知道,不需要程期年为此感动,也不需要以此为砝码,让程期年和他在一起。对付唯来说,他最大的砝码,就是自己的真心。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即便不知道那些事,程期年也还是喜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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