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挣脱,停下脚步缓慢地偏过头,眸色黑沉地扫了他一眼。
付唯勾着他手指,抚摸他手指骨节,抿着唇没说话。
程期年也没有催促,就这么仍由他勾着,面无表情立在他跟前。过了一会儿,付唯终于出声问:“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良久的沉默后,程期年缓缓吐出字:“有。”
“那就现在说吧。”付唯道。
程期年手握紧了,将他的手紧紧圈拢,神色终于有了起伏,却是一点一点下沉,声音亦是低暗干涸的:“你想现在听?”
付唯点了点头,“现在。”
话音落下那刻,圈拢他的那只手掌,就骤然间无声放开了。
程期年身体转过来,伴随着粗沉的呼吸,胸膛轻微急促地起伏,他没有再碰付唯一下,就这么笔挺僵直地站着,千万种情绪呼啸着涌过心头,最终在眼底凝结成深潭。一弯只要不坠入石块,就能始终维持死寂的潭水。
“付唯,我问你。”男人语气冷沉发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找我,替你收拾付家的烂摊子?”
付唯愣住了。
他记起自己的承诺,记起自己说过的话,他答应过程期年,不会再骗对方。
付唯缓缓点头承认。
“是。”他如实说。
第63章
程期年洗完澡就走了,走前还很平静,提醒他冰箱里有蛋糕,别忘了吃。但也仅此而已,对方看起来像在气头上,并不想留下和他谈别的。
付唯没有拦他,过了一会儿起身,在浴室洗脸台上,发现他留了支录音笔。付唯听了录音笔,才反应过来,是被李牧与程万里合伙算计了。
第二段录音是程万里录的,至于第一段,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沈家寿宴那晚,那位屈尊降贵来邀请他跳舞的赵家公子。
对方分明瞧不上他家世,却还做这种违心的事,而后又因为被他下面子,带了人来后花园讨说法。付唯本以为,又是一场大冒险游戏,拿他当作游戏消遣。现在看来,对方应该是得李牧授意,故意想来激怒他,以此套他的话。
付唯吃完了蛋糕,拍照片发给程期年,对方没有回。他睡在程期年家没走,当晚程期年一夜未归,他去找沈一鸣喝酒了。
沈一鸣准备睡下,披着浴袍起来,叫人给他开门。沈一鸣住的别墅,地下室有间酒窖,程期年进门以后,就下楼去搬酒。
他坐在一楼看着,等程期年上来,戴上眼镜观察他,“心情不好?”
程期年摆明了是要酗酒,沉着脸往杯子里倒酒,心烦意乱地灌入喉咙。
沈一鸣就猜到了,“付唯的事?”
男人握着酒杯偏头,眼里暗得望不到底,话语冷漠而冰凉:“程万里找过我了。”
沈一鸣问:“说什么了?”
程期年三言两语,将整件事简单说了。沈一鸣听完,露出果真的神情,“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他们的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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