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期年哼笑一声,胸膛间轻微震动,嗓音愈发地懒散:“退烧后要好好保暖,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如果觉得身上冷,记得告诉我。”
付唯说:“不冷,但是我有点睡不着。我可以抓你的衣服吗?”
窗外闪电越来越亮,倾盆大雨泼下来,砸得玻璃清脆响,程期年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情绪收得滴水不漏:“可以。”
付唯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探向男人衣摆。他最先摸到的,是程期年的胳膊。付唯没有停留,也没有将手拿开,指腹蹭着对方手臂,慢慢地朝下落去。
落到对方手背上时,他碰到了凸起的青筋。脉络温热而清晰,让他不由自主回想起,那日在网球馆吸烟室外,看见的那只玩打火机的手。
指甲刮过对方虎口,付唯伸长了手指,勾住程期年小指。但只是一瞬的事,像察觉到自己抓错了,他很快就放开了,要继续寻找对方衣摆。
程期年一直没动的手,毫无预兆地翻过来,手掌轻易盖过他手背,将他五根手指包裹住,“睡衣很贵的,就这样睡吧。”
付唯指尖蜷了蜷,认真地开口解释:“我不会太用力——”
眼皮覆上另一只手,遮住他所有视野,脸边枕头猛然下陷,程期年从自己的枕头上,移动到他睡的枕头上,热息扑面而来,与他的呼吸交缠,即便现在看不到,他也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嘴唇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要抵上他脸庞。
“睡觉。”程期年说。
睫毛蹭过男人掌心,付唯在他的手掌下,阖上了自己的眼皮。
一觉睡醒,窗外已经放晴,天空碧蓝如洗,付唯的体温没有再升高。程期年做了早餐,叫他起来吃。吃完以后,程期年送他回家。
知道对方要上班,付唯没有拖延,提着袋子下车时,回头同他告别:“周二见。”
“周二见。”程期年坐在车里回。
两人再见面时,是周二早晨在机场。程期年没带助理,一个人来的,以技术顾问的身份。付唯带了两个人,分别是付钦恒的助理,还有法务部的老员工。
他们飞到地级市,工厂那边派车来接,送他们去县城里。路上车程三小时,到县里的酒店时,接近下午四点钟。
县里没有五星级酒店,供应商安排的住宿,已经是最好的宾馆。每人一间大床房,分房卡的时候,程期年拿走付唯隔壁的卡。
晚上有接风宴,安排在附近饭店。付唯爱干净,回房间先洗澡。宾馆设施偏旧,但卫生干净,洗完澡以后,席助理过来敲门,“少爷。”
付唯关掉吹风,走过去打开门,发现程期年也在。从最初见面起,席助理就这样叫他。他在公司没有职位,等公司情况稳定下来,也没打算去公司任职。
有席助理带头,其他员工都这么叫。付唯纠正不过来,也就不再纠正了。席助理告诉他,供应商老板已经到了,正等在楼下大厅里。
“小唐也在楼下。”席助理说。
小唐是剩下那位员工,付唯闻言点点头,“我收拾好了,现在可以出门。”
他回头取房卡,带上门往外走,全程旁听的程期年,这时候上前一步,按住他关门的手,“带件外套。”
付唯穿着短袖衬衫,在男人的话音里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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