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难免有疑虑,对于付唯这么做的目的。还有那时在网球馆里,他问起玻璃瓶去向时,付唯撒谎骗他丢掉的原因。
他又想起那晚在酒吧,沈一鸣说的那句情话。程期年口干舌燥胸口发热,心脏也跳得格外地沉和有力。
付唯换好了裤子,叫男人出门。他将拉链拉到了顶,戴起卫衣兜帽,和程期年一同下楼。出门的理由自然是工作,养母毫无怀疑,一路送他们到院门口。
程期年在私人医院约了号,现在过去不用排队,他带付唯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也没等太久,出来以后并无问题,两人原本打算去吃饭。
付唯午餐吃得迟,这会儿还没饿,程期年中途改道,带他去商场买睡衣。导购不认识付唯,但认识程期年,见他本人来店里,表现得十分热络。
恰逢店长过来,店长亲自接待的他们,咖啡甜点上得很快。程期年不吃蛋糕,喝了两口咖啡,听店长推荐款时,下巴朝付唯一点,“我不买,他买。”
店长笑容不变,打量付唯两眼,给他推荐别的款。导购推了衣服过来,付唯吃完蛋糕,起身去试衣间。
店里来了新客人,四十来岁的阔老板,带年轻的情人来买衣服。情人圆脸杏眼翘鼻,看上去像刚成年,举手投足间神态娇憨。
他去了付唯隔壁,金主在外面等。付唯换好衣服出来,很规矩的短袖长裤,除了那张招人的脸,只露出两条藕白手臂,还有没扣满的衣领里,线条清晰饱满的锁骨。
坐在隔壁的中年男人,还是不错眼地看了过去,眼珠子差点儿没黏上去。程期年当下脸就有点沉,黑眸中浮起几分冷意,在付唯走过来时,忍不住将人一把拉近,手往他领口按了过去,拧着眉语气难掩浮躁:“你这不好好扣衣服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付唯视线滑过他,又滑过隔壁的男人,歪过修长的脖颈,什么话都没说,乖乖地由着他扣。颈侧红色的吻痕露出,程期年余光扫到,抬头对上付唯困惑的脸,突然就冷静下来。
试个衣服而已,扣不扣又有什么关系?见鬼了,自己到底在急什么。
心里头暗暗骂了句,程期年松开他的衣领,表情恢复到滴水不漏,“好了。”
付唯转过去照镜子,程期年站在原地没动,眼底情绪起起伏伏。
他不得不承认,昨晚上过床以后,他对付唯生出了占有欲。倒不是说,两人发生过关系后,他在心中对付唯的定位,从此发生了质的改变。
与其说是两人上床后,他才对付唯有了占有欲,倒不如说是,两人肌肤相亲这件事,让他对付唯产生占有欲,从此也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好似他终于有了立场,也终于为自己的行径,找到了光明磊落的理由。一切自此变得合理,也不会有人来质疑,至少在面对付唯时,他也有了正当的借口。
他并非管不住下半身的那类人。自从踏入名利场开始,越是往高的地方爬,整个名利圈的欲望,越是本相毕露。
在金钱与权势面前,这些人的贪婪欲念,就像脱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那样赤裸裸地袒露在阳光底下。
出卖身体换取名利,成了这个圈子的潜规则。不是没人想过爬他的床,也不是没有合作商,偷偷往他房间送过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大多风情妩媚,赤条条地趴在他脚边。也有清纯干净的学生,在吃下助兴药以后,皮肤潮红地躺在他床上。
那些人或伏在他腿上,或像付唯那样,紧紧环住他的腰,哭诉着求他帮忙。程期年从未有过任何动容,也从未像昨晚站在床边,被付唯抱住时那样失态。
他不是没有欲望,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欲望。旁人朝他走九十九步,他只会毫无波动地踢开。付唯只走一步,他走完了剩下的九十九步。
他知道付唯是第一次,可即便是这样,付唯也只说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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