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起,就有人跟着他。
地铁正值下班高峰期,那两个人唯恐跟丢他,与他待在同一车厢,纹身墨镜的打扮,与四周白领格格不入,才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付唯心底并不意外,甚至是早有预料。程期年让陈星粥丢了脸,陈星粥一定会找人教训他。这种锱铢必较的脏手段,他早在上高中就见过了。
陈家早年起家时,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如今虽然早已洗干净,但手中仍有灰色产业,也私下养了不少打手。
他从小就与陈星粥同校。上高中时陈星粥仗势欺人,爱与富家子弟拉帮结派,追求漂亮的女生未果,听闻对方有男朋友,就从家里叫来人,悄悄将男生打了一顿。
付唯当时并不在场,事后得知这件事,就去了职高一趟。那也是他两年前,撒谎隐瞒的经历。
职高里差生多,不少男生染发抽烟,结交社会上的混混。付唯用了些手段,将职高生的联系方式,递到了被打的男生那里,同时附上了一笔,对当时的学生来说,数额不算小的钱。
没过多久,陈星粥就流年不利,因为在巷子里落单,被人套麻袋给打了。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陈家有心要查,却因为混混手法熟练,做事干净不留尾巴,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从地铁里出来,付唯走人多的大道,没给他们下手的机会。到店内时间刚刚好,餐厅内坐满了客人,空桌上摆着预约牌,服务生礼貌上前,询问他是否有预约。
付唯报了程期年名字。
对方带他穿过大厅,走过弯弯绕绕廊道,领他去了熟悉的后厨。程期年下班过来,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两边的衬衫袖子卷起,坐在小板凳上等他。
付唯脚下步子一顿,恍惚间以为回到两年前。
金发棕眼的老George也在,他惊喜地站起来,操着一口流利中文:“我记得这位小朋友,两年前你也来过。”
付唯和他握手,余光里程期年抬头,敲着面前的矮木桌,好整以暇地开口:“你昨晚才说要来,今天店里都约满了,我们只能用这张小桌子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落下,在木桌上叩出低沉的声响。付唯的视线落过去,看向他露出的结实小臂。他听到程期年问:“你不介意吧?”
“如果你的小朋友想去大厅用餐,我也很愿意为你们想办法。”George也看向付唯,“不过程很钟情这张桌子,每次他来找我,都只用这张桌子。”
程期年愣住了,看一眼付唯,“George,他不是我的小朋友。”
George很疑惑地观察付唯,“可是程,他看起来很小。”
程期年表情沉默,放弃了继续教导他,“George,你的中文退步了。”
“噢是吗?我很伤心听到这句话。”George遗憾地摊手。
付唯这时候笑起来,用标准流畅的法语,向老George解释了,刚才程期年的意思。程期年再次看向他,他能感觉得到,却没有看回去。
老George惊讶地感谢他,再次亲切地同他握手。
他嘴角噙着笑容,切换回中文回答:“我没有想去大厅用餐,我也很喜欢这张桌子。”
但他们也没有留在后厨,程期年搬走了这张桌子,带他离开后厨,将桌子放在后院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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