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干笑一声,试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去,“是右边那个吗?”
“左边。”摆明了耐心不好,程期年眸黑沉沉地掠来。
负责人背后起了汗,心里跟明镜似的。在座人看得清清楚楚,这哪里是他眼神不好,分明就是程期年挑完人又反悔。
可他被阶层权力压得死死的,程期年说他眼神不好,那就是他眼神不好。他叫住被挑走的付唯,点头哈腰地向老板道歉。
老板被程期年压一头,眼见到嘴的肉飞了,面上青青白白不好看,却也不能当面发作。
付唯转身朝程期年走,后者像早已坐不住,借机率先站起身,拿他当借口道:“这个人我今晚带走了。”
说罢不等其他人拦,程期年大步迈开腿,走过来扣住他手腕,将付唯从包厢带走了。事实上也没人敢真的拦,付唯手腕吊在半空里,被男人不紧不松捏着,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
酒吧门童要去取车,也被程期年拒绝了。付唯跟着他往停车场走,两人穿过停车场入口,程期年终于停下,从阴影里转身看他,“你知道刚刚那是什么地方吗?”
付唯下巴紧了紧,迎上他的黑眸轻答:“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来?”程期年低脸嗤一声,“这就是你找的工作?你就这么想进娱乐圈?”
付唯不说话了,脸上似有难堪,又藏着几分心事。
“说话。”程期年扣他手腕的力道加重。
“这是最快的赚钱办法。”付唯说。
“你很缺钱?”男人言辞锐利。
付唯又不说话了,嘴巴抿得很紧,狼狈中透着固执,拼命掩盖眼底情绪。
程期年看出来了,故意冷笑激他:“陪人上床的确来钱快。”
付唯像脆弱的玻璃罐,被人一摔就碎了,终究维持不住风平浪静,他露出最内里的柔软慌乱,还有看向程期年时,眼中沉浮的无助与依赖,“我来之前不知道,介绍人说是普通面试。”
触及他神色中的依赖,程期年轻微地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如常,“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付唯有点迟疑地看他。
“如果我说今晚让你跟我回家,我什么都不做,你信不信?”程期年扣着他手腕,将他往前拽了拽。
他结实的身体微微欺压而来,不笑的时候面部轮廓冷硬,站在阴影里的确有几分唬人。
付唯眼睛都没眨,就这么看着他,朝他点了点头。
程期年眼底划过微愕,松开他的手往墙边一靠,无端端有几分想叹气。
“为什么?”过了几秒,男人平静地问。
“可能你不记得了。”付唯眼睛弯了一下,眼尾像要飞扬起来,“你给我吃过海盐味——”
“我记得。”程期年打断他。
付唯惊讶地睁圆眸,眼里映着星星点点光斑,闪闪亮亮的很干净,喜悦如银河般闪耀流动,“原来你记得。”
“我又没有老到七八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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