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自西摸着他的头发,用鼻尖抵住陈崇的鼻尖,轻轻地嗯了一声。
春雨绵绵,陈崇撑着把黑伞蹲在墓碑前,望着墓碑上简明扼要的小字,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陈崇乌沉的瞳孔聚焦在石板路外的几株绿得发嫩的草,他用指尖拨起其中一株被风雨拍打摇摇欲坠的绿草,将它扶正。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掏出手机翻看信息。
关自西:[什么时候回家?]
关自西:[老公回家吃饭。]
关自西:[顺路帮我把快递也带回来,取件码一会儿发你。]
关自西:[东西有点多你记得去超市找个袋子装一下。]
陈崇:[你做饭了?]
关自西:[没有。]
关自西:[那你记得去超市买菜回来。]
陈崇:[好。]
这其实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一天,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陈崇松了很大一口气。真正把这件事做完做好并没有那么沉重、难以忍受,胸口也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难受,尤其是看见关自西给他发的信息之后。
这只是普通的一天,和往常一样。
这是个好迹象,说明陈崇这位顽强横在心理治疗史上,不愈又不治的病患有了慢慢好转的势头。
完全开始直视陈崇的心理问题也是在初春这时候。陈崇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和常人无异,没什么特殊之处,自从和关自西住在一块儿后再也没有干过往自己身上划刀子的事。
关自西本来在去年的时候就打算带着陈崇去看心理医生,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儿阻着拦着,再加上陈崇总是表示没有太大必要,就耽搁得久了点。
这段时间关自西失眠比较严重,一是忙着画新稿,二是换季的节点方方面面都不适应。他不失眠不知道,陈崇晚上睡得总是很差,静静躺在床边时常会泄出一头的冷汗、身体无意识发抖发颤,头一回时,关自西以为只是做噩梦。
慢慢次数多了,他就知道不对了。
陈崇向来不显山不露水,情绪很少外泄,尤其是这类负面的情绪,都被他藏着独自消化。没有依赖,总是很独来独往、靠谱的解决一切。
关自西自然会觉得不是滋味。
尤其是陈崇从来不提,他心里更难受。
关自西扎在卓一然的办公室里,里面云雾缭绕的,仿佛扎进世外仙境。难得下定决心开始好好搞事业的卓一然被他这么弄,恨不得把关自西从办公室里赶出去。
卓一然臭着脸怒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太白金星再临人世了啊这么腾云驾雾的。”
“你就没有别的神仙能形容了吗,太白金星长得很老啊。”关自西觑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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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小了,二十五六了。”
关自西抬眼瞪他:“我纠正一下,二十四的尾巴还没有满二十五。”
卓一然:“得了,在我爸眼里咱们都是奔三的人,该闯出一番事业了。”
“你确实奔三了啊。”
“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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