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而攀着他的那只手却慢慢收紧、抓紧,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人也逐渐走到他身侧。
牵紧陈崇的瞬间,关自西才有种脚踩在实地上的感觉,一直飘忽不定忽上忽下的心终于被稍稍稳住。
“我送你回家。”陈崇没有甩开他的手。
关自西下意识收紧陈崇的手,内心抗拒回去,他不知道这个回去是指他和陈崇一起,还是指他一个人,但现在他必须要保证陈崇每分每秒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中,紧紧绷着的神经不支持他回家。
“我不想回家。”关自西声音有点不稳。“那里什么也没有。”
陈崇寂静两秒,说:“我也不想回家,那里什么也没有。”
陈崇领着关自西去了他扔掉手机的天台,把那个关机的手机重新捡回来,蹲在地上慢慢开机。关自西低着头看他,手机屏保上是一张清晰的、用相机拍摄的,很久很久以前的,在湿地公园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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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用袖子擦了擦手机屏幕上的灰,上面有几道裂痕,从中部蜿蜒下去,密密麻麻的,看着有些许恐怖。
“屏幕坏了,砸得好用力。”关自西跟着他蹲下身来,去看他的手机。
陈崇说:“没有砸,是它撞到了废弃钢材上。”
关自西执着地盯了屏保片刻,突兀地开口:“你昨晚说的话,是不是骗我的?”
“哪一句?”
“每一句。”
陈崇思忖良久,认真地回忆着他昨晚说得每一句话,他垂着眼,平直的睫毛在眼下留出道鸦影:“有真有假。”
“最假的……是哪句?”
“我不喜欢你,不要你,很烦你。”陈崇说这句话时语气缓慢、平静,没有什么情绪波澜。他说出口,是关自西最期待听到的那句,毫无疑问、毫无悬念。
关自西伸出去,想要抓住他。
陈崇却蓦然起身,站立着背对关自西,他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天台的边缘,在关自西心底一颤想要冲上去拽他回来时停住了脚步,隔着一米。
他隔着护栏,看向这座已经寂静、灰暗下来的城市。
心中变得很静很静。
陈崇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说:“我想过戒掉你,很多次。失败了。想结束这一切的时候,最后一个想见的人还是你。”
“又是你,还是你,总是你。”
陈崇却觉得自己爱关自西要爱到无可救药了,无论如何都戒不掉。他拼了命想要将关自西从心里挖掉,反反复复,把那块伤口弄得溃烂,却促着根须扎到更深的地方去,长进他的血肉里。
关自西盯着他的脸,心情难以言喻。
“以前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不联系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会睡不着,不明白为什么看见你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会愤怒,不明白为什么在你失踪的时候会喘不上气全身失控。”陈崇抬了抬脚,又往天台边缘走了两步,抬手抓住那不算结实的栏杆。
“我那时候不懂,以为和过去一样,只是单纯地认定侵入我领地的人事物都完完全全属于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挣脱我,摆脱我。”
关自西喉咙哽了下,想起陈崇打得那三百多通电话,还有跟鬼似的大半夜带着一身血出现在他家房门口,不由得承认,在星座刻板印象下,陈崇是个标准的天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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