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站都站不起来。刘嘉军昏昏沉沉的,却还没有舍弃他长辈的架子,怒骂道:“你还敢打我?反了天了!”
陈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若冰霜:“十一年前,你去了首都,找我父亲借钱。”
“他没借。”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刘嘉军飞速反应过来,瞪大眼,低骂一声。“那个死女人,出卖老子。”
“我问你,后面你干了什么?”陈崇声音有些冷,说话语速有些慢了下来,他止不住的愤怒,怒火在胸口疯狂翻涌,即将要喷涌而出灼烧死眼前这个畜生。
刘嘉军兀自冷笑一声,黑黢黢的脸上透着股得意,他勉力站起来:“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爸一个高级教师,找他借点钱,他拖拖拉拉的,那可是我的救命钱!他见死不救他就是活该!”刘嘉军冲他大声怒吼,咬字相当重地重复。“活该!”
“你爸就是强奸犯!强奸犯!知道吗?!”
铺天盖地的怒火、愤怒扑涌而来,熊熊烈火烧断陈崇苦苦支撑的意识与理智,陈崇于暗处轻轻一笑,手指灵活一拨,将刀拔出鞘,森森冷光晃了刘嘉军的眼,他登时有些胆寒。
“你拿刀干什么?你拿刀干什么!”刘嘉军极其紧张,双腿止不住地发软,他努力支撑着身体、拔腿就要跑,却被手劲极大的陈崇拽着摁回原地,后脑冷不丁“砰砰砰——”撞在墙面上,流下道猩红的血痕。
刘嘉军脑袋发晕,整个人无力的被陈崇扔在地上,他面对这个满身戾气和怨气的孩子时,竟然毫无反抗之力,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陈崇已经不是十一年前那个可以任他宰割任他侮辱打骂的孩童,不是蒙在谎言之中的受害者。
刘嘉军两股战战,后脑的疼痛让他站不起来,他抖着乌青的嘴唇,紧紧盯着陈崇的那把刀,盯着陈崇的眼睛。
刘嘉军害怕,也震惊。陈崇这个已经经济独立、坐拥不少遗产的名牌大学学生竟然会拿自己的未来和人生开玩笑,谁把他逼上绝路的?杨春华吗?她到底和陈崇说了什么才会让他拿自己的一切开玩笑!
他错了,他不懂。
陈崇从一开始就站在绝路上,站在悬崖峭壁上。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他妈的,他在乎什么?
刘嘉军慌乱地往后腾挪,无力又大声喊:“我去自首!我给你钱!!我什么都给你!!!”
陈崇用袖子擦了擦刀面,权当没听见,轻声说:“我父亲从十楼跳下去,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内脏坏了,人死了。我原本想让你也摔死,后来觉得太便宜你了。”
“你想从哪里先开始?”陈崇一脚踩在他的脚腕上,泄愤、相当重的一脚,就像是要把他的腕骨生生踩断。刘嘉军顿时冷汗飚了出来,尖叫的声音还没飚出来,陈崇眼疾手快地用刀鞘将旁边的抹布挑起怼进了他的嘴里。
陈崇把刘嘉军的另外一只脚也踩了。
这人颤抖着想要爬走,扭动着想趴,满脸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他气喘吁吁发着抖,大腿顷刻间被刀刺穿了。
猩红的血顿时从腿肉里滋出来,滴滴答答流在地面上,刘嘉军痛不欲生地抽搐,整张脸都发着青发着紫,狰狞地望着陈崇手腕旋转,将刀拔了出来。
原本泛着冷光白光的刀刃被鲜血染红,陈崇抬手对着月光照了下这把刀,冷峻的脸上竟然闪现过丝丝笑意。
陈崇在笑什么?刘嘉军不知道。
陈崇蹲下身,就势将刀在刘嘉军的裤面上擦了干净,反手毫不犹豫地又扎进另外一条腿中!
他没有再犹豫。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犹豫,从见到刘嘉军的第一眼、第一面的时候,就应该拔刀捅死他,就应该让他说不出话,就应该割断他的脖子,让他痛痛快快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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