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自西愣神,想起刚刚自己推了陈崇的胸口一把,又联想到陈崇苍白毫无血色的唇。
寻常时候,陈崇怎么可能被他一推就开了。
他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
关自西越想越后怕,冲到门口,又害怕打开门后,一切都将变得不可收拾起来。踌躇之间,关自西还是选择打开了房门。
门外没有人。
滴滴鲜红血迹延伸到电梯内,人已经走了。
关自西咬咬牙,坐着电梯下楼,血迹到门口便断开了。不知道陈崇往哪个方向走了,冷冷的夜风吹得他脸发僵,关自西独自站在岔路口打转了片刻,点上根烟魂不守舍地回去了。
第37章 一瞬间 W?a?n?g?阯?f?a?b?u?Y?e?i????ù?????n?2???Ⅱ?5?????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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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命啊!你现在就想死是不是!不是就他妈的失恋吗?!”
庄畅恨铁不成钢地冲着陈崇大吼,吓得两腿至今还在发软,他刚这么威风完,旁边的护士立刻厉声制止。
“请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
庄畅腿更软了,连忙弯腰鞠躬和人道歉,小声地说了好几遍对不起,扭头咬牙切齿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崇,小声数落着他。
陈崇正在输血,闭着眼小憩,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难得任由庄畅骂了。蓝白色病号服内缠着厚厚的绷带,几乎要包裹到全身,他眼下乌青似乎更深了,陈崇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能不能别吵了。”陈崇听多后有些不耐烦,蹙蹙眉。“我没打算寻死。”
庄畅知道陈崇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说假话,听到这几个字心顿时坠回肚子里,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他别扭地坐下,愤愤给陈崇削苹果,一边削一边吐槽:“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你就等着她骂死你。”
“那你就别让她知道。”陈崇淡淡道,身体因失血过多有些无力,连带着声音气势都疲软不少。
“别削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学校吧。”陈崇冲他摆摆手,让他快点回去,最近刚开学,辅导员的假更是难请,庄畅晚上能溜出来已经是仁义尽致。
庄畅犹疑地看看他:“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陈崇懒得废话:“你有假能夜不归宿吗。”
“……不能。”庄畅嘀咕道,收拾收拾东西从病房出来,出去后在前台护士处反反复复叨叨了快十分钟,叮嘱她们一定注意好陈崇,这才走了。
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双人间病房,另外一张床的原主人下午进了ICU,暂时还没有安排新的病人住进来。
陈崇身上的绷带纱布缠得很紧,甚至有些勒得喘不上气来,他沉沉呼出一口气,盯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医生怕他乱动,崩断了缝合的针线导致伤口再度裂开。
因为陈崇是感受不到痛的,他是个少见的痛觉缺失患者。
小时候学习走路会摔倒浑身淤青乌紫直到爬不起来,童年学习骑车的时候膝盖手肘擦破很多层皮,长大后碰上打架也是最不要命的那个。
有的人感慨:“陈崇,你好厉害啊!就像钢铁侠一样,一点都不怕痛!”
有人羡慕,觉得这是馈赠。
唯有陈崇明白这是一种惩罚、天谴。八岁那年他感知不到父亲攥疼他时释放出的求救信号,长大后丧失对“痛苦”一词的理解与感知。
陈崇不明白什么叫做很痛苦,他每天定时定点睡觉起床,午夜梦回时会想起幼时的快乐记忆,会想起父母双亲双双死亡的夜晚,睡醒时眼角会有干涸的泪痕,他却不明白痛苦是什么。
是眼泪还是噩梦?
十三岁那年陈崇意外获得了一把刀,是一把好刀。陈崇宝贵这把刀,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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