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予明显不信,霍云逍喉结滚动,刚措辞准备开口,祝南予突然揪着他的衣领拉下来,距离倏然拉近,霍云逍不仅一句话说不出,呼吸都屏住了。
“哥。”
祝南予的嘴唇距离他下巴只剩分毫,只要两人中有一个稍微动一下,就足够吻上,祝南予目光直晃晃盯在他唇上,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霍云逍呼吸混乱,祝南予的小腿缓慢蹭过他的腿侧,一阵酥麻细密地贯穿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他张张嘴,也还是只叫出一声“哥”。
祝南予的动作丝毫没有调情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让他心乱露出破绽,而霍云逍也的确如此,经不住撩拨,自乱阵脚。
祝南予收回腿,目光玩味地问道:“霍云逍,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霍云逍摇头,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问,就觉得胸口上的力道松了,皱着的衣服布料逐渐舒展开,却没能恢复最开始的平整。
他刚才并未觉得窒息,现在松手呼吸瞬间顺畅,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连呼吸都忘记。
祝南予松开他,两手一撑向后仰着,从鼻子里哼笑一声,目光下移,充满审视,被扫荡过的每一处皮肤都在发热发烫,霍云逍喉咙干涩,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尽显主人的局促。
祝南予一只脚直接蹭在他两腿中间,脚掌稍微用了点力气向后一顶,不痛,但是霍云逍的呼吸瞬间粗重,他下意识捧住祝南予的脚,弓了弓身子半蹲下来。
“既然我没对你做什么,那这——是为什么呢?”
祝南予表情不好看,霍云逍甚至觉得他在嫌弃鄙夷,一句话说得也像训斥,一时之间,霍云逍便觉得自己的生理反应都是错事,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祝南予身子一转,回到床上,不再看他,“自己解决。”
霍云逍有些委屈地偷看,祝南予并不想看他,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退货的牛郎,原地打了几个转,最后挠挠头进了浴室。
面对墙面,冰冷的水柱直击后背,阵阵钝痛,他兀自冷静了一会儿,大脑才逐渐开始恢复运转功能,也意识到祝南予为何这样。
他一时嘴快,听者却有意。
角度对换,他从祝南予的视角来思考——
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问出那样的问题,他这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已经触碰到祝南予的底线,才会心存侥幸地试探。
而祝南予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如果真的犯了大错,原谅的可能性会很小──他一直忍让妥协,却不是没有脾气。
霍云逍瞬间心堵,祝南予绝对要生他的气,可他确实犯了错,提前渗透一下也好。
不知道祝南予有没有消气,霍云逍在浴室磨蹭好久才出去,水流开着作为他不敢出门的掩饰,失去在皮肤上的缓冲,击落在地上噼啪作响,霍云逍听得越来越乱,这才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洗浴,擦干身子。
水温很低,霍云逍的每一寸皮肤都泛上凉意,整个浴室冷气弥漫,甚至能闻到那股清凉的气味。
霍云逍对着镜子,在脸上拍了两下提神,从浴室出去,眼眶微微泛红——祝南予早就背对他躺着了。
他关了灯,默不作声地躺在另一侧,身上凉,也不好去抱祝南予。
祝南予呼吸均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他在被子下面悄悄搓热手脚,等身上温度恢复正常,他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手缓慢抬起,不敢轻易放实,隔着被子试探性地虚搭在祝南予腰上,祝南予原本稳定的呼吸突然陷下去,好像被淹没在松软的被子里,毫无征兆地降低了音量。
霍云逍就知道他没睡,手一愣,拿回来也不是,落下去也不是,最后抓住了被子,看起来祝南予还是被他抱着的,其实后背和胸膛之间还有半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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