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开始发现他要逃跑时不同,那时是直白的发疯和快要溢出来的占有欲更多,而现在才是明明白白的怒火在眼中燃烧。
他也有些失控,音量拔高。
“哥!我说的还不够多吗?我从来都没把你当过什么情人!我爱你!我爱你你懂吗!?为什么不能信我?!是他们这么说的对吗?你宁可相信他们都不信我?”
霍云逍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再转过头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冰冷,祝南予缩起来说不出话,他刚刚好像说错话了。
“我为什么困住你,因为我怕你再逃跑一次,我不想离开你,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如果不是你骗我我会这样做吗?留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吗?”
祝南予被他吼愣了,不知如何应对,就看霍云逍正了身子,平静下来。
“我会解释清楚的,放心,我不说我们在一起,毕竟事实就是——我一直对你死缠烂打不是吗?是我逼迫你留在我身边的,你没有错。”
霍云逍呼出一口气,“真的这么不情愿留在我身边的话,我放手,你走吧。”
反正你从来都不信我的,那我留着你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他没有多看祝南予一眼,祝南予想为自己的话辩解,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他的语言系统变得混乱,思绪也不再敏捷。
听到霍云逍的话就像听到什么指令。
手搭上车门把手,他别过头,不知道与此同时,霍云逍的手也狠狠攥紧了方向盘,指甲快要抠进真皮盘套。
开门又关门。
“砰”一声。
祝南予走了。
第26章
祝南予下车之后连方向都辨别不出,双脚如同灌铅一般沉重,他茫然地站在昏暗的停车场,身后一盏算不上亮的照明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背对着霍云逍的车向前走着,听见发动机的轰鸣,黑色大众似乎在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祝南予肩膀一缩,止住脚步,等彻底听不见声音才继续向前走。
这一番争吵之后天彻底黑了,他沿着马路走了一段。
家并不远,但是不知道是没回去住过几天路不太熟悉了,还是脑中思绪过于杂乱,他竟然走错了路。
折腾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家,整个人筋疲力尽,倒是没有心思想刚才的事情。
祝南予脱了衣服,随手扔到地上便没精力管,他把自己砸在床上,整张脸闷进枕头里。
他一直想离开霍云逍,他想要自由,想逃离束缚,想结束他们不健康的关系。
现在真的回来了,却也没有感受到一分一毫的快感,反倒像是湖面上漂泊的苇草,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他们就这样断掉了吗?
祝南予趴在床上,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哭,枕头已经濡湿一片。
这一天的所有委屈、不甘、愤怒全在这一刻找到宣泄的出口。
他怒吼、他大哭,他捶打着柔软的被褥发出“咣咣”的声响,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脖颈,又没入衣服……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将他包裹,祝南予靠着床抱紧自己,眼睛有些睁不开,不用看也知道大概是又红又肿,嗓音也变得嘶哑,他用力咳了两声,并无用处。
去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祝南予赤脚坐在窗台边上,背靠着的玻璃窗很凉很凉,冰得他一个哆嗦。
顾不上什么喝红酒的规矩,他倒满杯,再不管不顾地灌下去,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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