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逍好笑地欣赏他的恐惧,“哥是真知道错了?还是哄我而已?”
他停顿片刻,一句话直接捅进祝南予心窝,瞬间鲜血淋漓。
“就像当年一样,想让我不再纠缠你罢了。”
于是祝南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发觉霍云逍在说出这句话时眼眶红了,尽管他很快别过头,祝南予还是看见了。
所以——当年把他变成一个正常孩子的是自己,现在把他搞得如此偏执的也是自己对吗?
在他心里,对霍云逍的欺骗是已经结痂的伤口,对于霍云逍又何尝不是?
更何况,霍云逍才是受害者。
他就是欠霍云逍的。
“我去洗澡。”
霍云逍冷冷丢下一句话便进了浴室,祝南予听着浴室的水声,闭上眼睛。
他很想哭,他真的很想哭,可是他掉不出眼泪,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掉眼泪。
他的确可以不做承诺,他可以不给霍云逍希望,甚至可以更绝情一点直接推开霍云逍一走了之。
唯独不应该欺骗。
十八岁卡着十二点给他发消息的霍云逍在想什么呢?
没有收到他回信的霍云逍又在想什么呢?
在这一刻,祝南予觉得霍云逍对他做这些似乎也不是很过分。
既然有亏欠,就应该弥补不是吗?
霍云逍再出来的时候,他变得格外平静乖顺。
霍云逍没有穿浴袍,只穿一个内裤,全身的肌肉一览无余。
身子已经擦干了,只有头发是湿的,偶尔有几滴水顺着脖子流下来。
“把头发吹干再睡觉吧。”
他正要关灯,祝南予开口阻止他。
他听了祝南予的话,回到浴室去拿吹风机。
“我帮你好不好?”
闻言他看了一眼祝南予的手腕,似乎在无声提醒祝南予行动不便。
“把手铐从床上解下来就好。”
他思索片刻,照做了,把手铐和床头连接处的锁打开,不过仍然铐着祝南予的手。
他坐在床头,祝南予跪坐在他身后,拿起吹风机,先在自己手上试了一下温度。
两只手没办法分开,动作受限,吹得很慢,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着急。
整个过程是沉默不语的,祝南予的手在霍云逍发丝间来回穿过,外表再强硬的人,头发也是柔软的。
祝南予不知道霍云逍在想什么,但是他想起小时候给霍云逍吹头发了。
那时霍云逍头发没有这么长,经常不吹干就跑出来找他,他也是这样把人抓回去,一边吹到没有一丝潮湿,一边念叨着:“不吹干容易感冒,以后不许了,觉得吹头发麻烦就叫我帮你。”
小霍云逍乖乖点头,之后每次洗过头都给他打电话,“帮我吹头发吧。”
霍云逍低着头,祝南予的指尖偶尔会触碰到他的头皮,他其实也想到以前了,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却让他有一种他们没有分开十四年的错觉。
祝南予不知道吧,自从分开之后,他再也没有自己吹过头发,冬天不等头发干就出去上学,因此感冒很多回,但他还是很执拗地不吹,仿佛对于他来说,这只能是祝南予做的事情。
当时的他对祝南予已经依赖到连他自己都不能代替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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