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眼眸闪过些许异光,内心产生一股冲动,最后被她强行摁了下去。
姜芃姬冷冷一笑,意味深长道,“……呵,他不动我最好……”
要是敢动一下,他会让那位皇帝后悔从娘胎爬出来!
卫慈默然,看到姜芃姬露出他所熟悉的表情,他惊觉自己的双手都在暗暗冒汗。
勉强镇定下来,卫慈正欲起身告辞,姜芃姬突然问他。
“子孝对朝中局势很清楚?”
他正要说略懂一些,不开眼的吕徵直接掀了他的底。
“兰亭,你这就不知道了。来来来,我给你讲一讲。子孝的策论和政论一向写得极为精彩,对天下大势剖析深刻,总有自己的见解。人坐家中,外界形势早已了然于胸,连师父都说他不亚于前朝姜丞相。只可惜,性子固执,也不知道纠结个什么东西,始终不肯答应师父收徒。”
吕徵把卫慈捧得老高,可劲儿了夸奖,最后却来了一句……
“……幸好,半多年前他下山磕了脑子,总算把脑子里的水给磕出去了,答应当师父弟子。”
姜芃姬:“……”
卫慈:“……”
再说一遍,吕少音!
你!说!谁!脑!子!进!水!了!
蓦地,吕徵揉了揉双臂,明明身处汤泉间子,背后却有些冷飕飕的。
“少音,慈突然有些技痒。来,手谈一局。”
不由分说,卫慈把十分不情愿的吕徵拉走了。
姜芃姬遥望天空挂着的明月,倏地勾了勾唇,低头看了看指尖夹着的卡片。
东庆,她势在必得。
第280章 显而易见的结果(一)
风仁父子坐在疾驰的马车之内。
车轱辘震动的响声混杂着热闹的喧嚣传进车厢,却始终无法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静默。
良久之后,风仁先叹气出声,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手还疼?”
风瑾始终正襟危坐,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薄唇隐隐发青,他右臂伤口已经让医官止血包扎,血液渗透大半衣袖和手臂,至今还未干涸,浓郁的气息染满整个车厢,瞧着颇为狼狈。
“已经没有那么疼了……”风瑾垂眉低目地回答,末了迟疑地问了一声,“父亲,官家……”
风仁打断他的话,道,“官家如今恐怕是铁了心要与北疆三族联姻,以姻亲关系稳定双方边境战局……这等天真的算计,黄口小儿都不屑使用,偏偏官家却……终究是扶不上墙!”
风瑾没有错过父亲说的每一个字,越听他越是紧张,似乎有一面小鼓在心头密集地敲打。
他父亲这话的意思是……预备放弃无药可救的东庆皇室?
“你今日略显鲁莽,若不是柳仲卿家的小子武艺强,你可不是伤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风仁声音多了几分怜惜和愤懑,毕竟受伤的是他儿子,伤在儿身,痛在父心。
风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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