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姜芃姬也犯了难,犹豫道,“这、这怎么可能?”
孟浑断然道,“如何不可能?”
孟悢听着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对话,心中急得要命,偏偏手脚都被绑着,小命还在旁人手里头捏着,嗓子又没办法发声,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两句,简直急死人了。
虽然不知道柳羲为何陷害自己,但他清楚一件事情。
在柳羲手里,他好歹有一条活路,要是柳羲被孟浑说服了,他就死定了!
“老实点儿,不然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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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浑的手下见孟悢如此不安分,踢了一下他的大腿,对方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险些炸了。
“小郎君恐怕不知道,沧州孟氏和河间柳氏,曾有一段难解恩怨。只是这些年柳郡守,也就是小郎君的父亲行事谨慎,作风强硬,这才没有被孟氏清算。”孟浑也管不了那么多,生怕姜芃姬犯蠢,真的放虎归山,“贵府当家大夫人,曾是孟氏宗妇!”
什么?
姜芃姬适当地流露出震惊之色,险些失态,“胡言乱语什么,竟敢污蔑母亲清誉!”
孟浑发了狠誓,“若有只言片语的谎话,天打雷劈,死后堕入额鼻地狱,永世不得善终!”
姜芃姬闻言,稍稍冷静了一些,追问,“那好,我倒要听一听,你有什么可说的。”
孟浑虽然憎恶孟悢,但也不喜欢添油加醋或者趁机落井下石,只是平淡地叙述自己知道的。
“孟某若是没记错,贵府大夫人乃是琅琊古氏庶女。多年之前嫁给了孟湛为妻,但孟湛宠妻灭妾,又疑心那位夫人与外男有染,对大夫人百般折辱,对夫人所出的嫡长子更是动辄呵斥打骂。后来两人和离,又过几年,大夫人改嫁柳郡守……”
不管是什么男人,自己不要的女人若是又找了男人,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
孟湛这个人更加小心眼儿,孟浑给对方当了多年护卫,经常听到他酒后咒骂。
“对于大夫人改嫁一事,孟湛至今还记仇。若此时让孟悢回去一顿乱说,更甚者污蔑孟某反了孟氏,乃是柳府一手操纵,小郎君想想,事情又会如何?孟氏可会放过小郎君一家?”
孟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粗中有细,比一般的武人多了一些细心,也更加理智一些。
姜芃姬似乎被孟浑说动了,她有些倦怠地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那你说要怎么办?”
孟浑心一横,双膝一跪,对着她狠狠磕了一个头,“孟悢必须死,这畜生天生白眼狼,若是留着,定会给小郎君惹来杀身之祸。既然如此,孟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小郎君能应允。” W?a?n?g?址?f?a?b?u?y?e?????ù???ē?n??????????5?????ò??
姜芃姬侧身避开,抬手将孟浑扶了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岂可说跪就跪!起来!”
孟浑的下属也想上前,却被他拒绝了,面色固执。
“自妻女亡故,孟某心中仅凭着一股恨意存活于世,哪怕堕入额比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定要拉着这个小畜生一块儿下去。小郎君心善,孟某也不想让您为难。只希望小郎君能网开一面,让孟某杀了这个畜生为妻女报仇,到时候小郎君再将孟悢之死推到孟某头上……”
姜芃姬听后,心中一恸,正要阻拦,又被孟浑固执地打断了。
“……畜生之死,与小郎君毫无干系。到时候,小郎君再割去孟某首级,想来也能有个交代。孟某不怕死,只希望小郎君能怜悯一二,等孟某死后,稍稍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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