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搭、缠、圈、扑、点、拨之类的基础动作使得极其漂亮。
“……当你们的对手挡住枪头的刺击之后,手腕这般翻转,枪头会以较快的速度绕出弧线,好比这般……”姜芃姬一枪刺向最近的一人,对方吓得下意识扬手以枪身抵挡。
不偏不倚,正好挡住枪头!
然而就在此时,在众人注目之下,枪头竟然划出一道弧线,紧贴着对方的枪身继续向前一刺,抵在对方左胸胸口,正中心脏位置,虽然没有碰到肌肤,也没怎么痛,然而那人依旧有种枪头已经刺穿心脏的错觉,吓得顿时瘫软在地,手中的木枪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便是进攻时候的灵活,若是防守,枪身适当弯曲又能卸去一部分劲道,故而攻守兼备。”
“这是枪的优势……”姜芃姬举着木枪,对着一群看傻了的人,口气猛然提升,凌厉中带着些许杀气,“一个一个都愣在原地做什么,找好自己的木桩,一个一个动作练着!”
校场有二十余个木桩,每个木桩等人高,并且裹着厚重的稻草,枪头并不容易刺入。
“没用!”
姜芃姬看了一会,手指略用巧劲儿,手中的木枪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没入木桩正中,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敲打众人心尖,枪头未裂,全部没入木桩!
在语言和视觉双重夹击之下,那些原本还有些散漫的人瞬间提起了神经,一个一个不敢含糊对待,纷纷打起劲儿对着木桩,脑海中回想着姜芃姬之前对于每个动作要领的讲述。
“人的心脏长哪儿不知道么?那是胃!”姜芃姬拔出木桩上定着的木枪,以枪尾轻点一人手臂,迫使对方抬高,“生死交锋,机会都是瞬息即逝,不能对敌人一击致命,己身的危险就会多一分。记住,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以及身边战友的残忍。”
姜芃姬逐一走了过来,调整几人握枪以及发力姿势,“发力并非以手臂为源,而是稳住下盘,调动半身气力,俱于手臂,猛然一击,若仅凭手臂,要么便是花架子,要么便练废臂膀。”
“不需要你们将这杆枪耍得多好看,只需要知道如何用它将敌人一击致命。”
姜芃姬准备的木桩都是有特点的,在每一个致命部位做了标记。
说完,她突然出手,哐的一声挑飞了一人手中的枪,对方脸色瞬间煞白,双肩瑟瑟。
“去捡回来,继续练。”姜芃姬冷声道。
对方如蒙大赦,快跑几步去将被挑飞的木枪捡了回来,指尖到手臂这部分隐隐发麻。
他握抢已经很用力了,然而被姜芃姬挑飞的时候,竟然有种与高峰山岳硬碰硬的感觉,虎口处已经麻痹得感觉不到直觉,连原本不怎么重的木枪,握在手中宛若铅块。
“感觉兰亭在校场上,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亓官让暗暗心惊,双眸随着姜芃姬而移动,那人……竟然也有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不同于平时说笑打趣那般漫不经心,令人忍不住同样认真对待,“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你们宁愿坑那位,也想弄回一个教头来。”
有人带领和没人带领,那些人完全是两种风貌。
“轲倒是觉得……估摸着郎君单纯只是不想再面对这群令他冒火的人罢了。”
亓官让:“……”
骚年,过于诚实的下属,很容易被上司穿小鞋的,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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