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门口,天空下起了连绵细雨,马路上隐隐响起刺耳警笛声,一座不管白天黑夜都处于喧闹脏乱的城市,雨水也冲刷不掉空气中刺鼻难闻的气味。
防弹级别的迈巴赫停在公司外,后面还停着几辆车队交替保护,身材高大的黑人保镖守在身旁等待。
被几个保安拦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深色风衣,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额前碎发被打湿,英俊温润的眉眼透着些许倦怠,有些风尘仆仆。
看见里面金碧辉煌的旋转门内走出的几道身影,男人的目光瞬间有了神采,愤然怒视着其中一道身影,想要上前,却又被保安架住。
率先走出大门的季驰没急着上车,打量一眼,评价:“你妹妹眼光不错。”
还是挺有种的,不怕死追到这里。
中国禁枪,这里可不禁。
瞥了一眼身旁男人隐忍克制的神色,眼底压抑的怒火,季驰又笑,轻描淡写地开口。
“正好人在这,想办法解决了吧,我可以帮忙。”
像苍蝇一样闹腾,实在恼人。当街杀人可不好收场。
顾宴朝没说话,冷硬的下颌线紧绷着,漆黑如潭的眼里意味不明。
他亲口答应过她,以后不再动盛家。
纵然盛柏言说过那么多该死的
话,他应该直接拿枪杀了他,他也还是忍下来了。
随手把烟扔在地面的水洼里,冷白的手背青筋暴起,弯腰上了车。
他勾唇冷笑:“查他怎么入的境。”
一旁的邵应面色也凝重下来,眉头紧锁,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四年前那件事之后,无论是顾袅还是盛柏言,出入境或者购买机票的信息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收到。顾宴朝早就和人打过招呼,海关的人理应不会再让盛柏言入境。
就在这时,盛柏言不顾保镖的阻拦,大步迈上来,看着车窗里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眼底毫无畏惧。
他忿恨的目光看着那张冷厉的侧脸,笃定开口:“你来过英国。你早就找到我们了,是不是?”
“我会带她走,我一定会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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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近十二点。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顾袅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苍白着脸爬了起来。
那年被绑架浸了冷水,她就留下宫寒,容易腹痛的毛病,经期前更严重。
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顾袅没叫佣人送上来,自己下楼去中岛台旁接了一杯热水,慢慢喝了半杯,才觉得扯痛的感觉缓解了一些,皱紧的细眉微微松开,惨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血色。
外面响起细密的雨声,幽黄的壁灯静静散发着静谧柔光,正当她准备回卧室时,听见门外忽而传来车声。
顾袅一怔,抬起头,就看见大门被管家从外面拉开了,细微的冷风悄然灌入客厅。
已经十一月,纽约的冬天比燕城更冷些,一旁的管家为男人撑着黑伞,他却没穿外衣,单薄的衬衫紧紧绷着肌肉线条,最上面的几颗纽扣都被解开,似乎是被粗暴地解开,还丢了一枚。即便有人从下车开始一直为他撑着伞,不知从哪冒出的雨丝还是在他的肩线上洇出一抹暗渍。
脑中忽然冒出晚上看到的那两个字,冷欲。
原本以为下午不欢而散,他不见得今晚还会回来。
隔着一段距离也闻到他身上有酒气,还有些雨夜里仿佛能深入骨髓的寒气,冰凉地逼过来。
顾袅想了想,转身去拿了一个新的杯子,也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没主动开口说话,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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