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再多我也做。但我不想你骗我。”
话落,只见顾姯轻蔑又讥讽地勾唇:“少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你们这种人,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黎黍只笑了笑,没有再同她争论下去。
没有男人想被自己在意的女人欺骗,尤其是如她所说,他们这种人本就没有多少真心。
这时,一个双鬓斑白的老人家走进来,面色严肃,打断了二人的无声僵持。
“少爷,谢老刚打电话来,让我们把人放了,不要跟顾宴朝作对。”
顾姯把人绑了,给他们招来一个这么麻烦的人物,事情不好收场。
黎黍敛了敛眸,整理着西装衣襟从容起身:“后面的事我来处理,顾小姐给我,我帮你把顾迟带回来。”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顾姯神色一凛。
她冷静下来,接起电话,冷笑着开口:“顾宴朝,你就不怕我真把她杀了?你不要她的命了?”
电话里传来剧烈的轰鸣声,似乎是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动静,过了几秒,男人的声线响起,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依然低沉清晰。
“顾姯,我不动女人。”
闻言,顾姯心跳一停。
他知道她背后靠着的是黎黍,所以他只对黎黍下手。
就算黎黍地位不简单,和王室有关又怎样?他照样不会手软。顾袅就是他的底线。
电话那头冷冽如寒刃的威压似乎直直逼了过来,迫得她喘不上气,顾姯紧咬着牙关,握着电话的掌心冒出了细汗。
“她掉一根头发,我封他一家赌场。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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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灯被关了,保镖们布置完后退了出去。
四周光线昏暗,只有外面的窗照进来的月光。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冷气直从头顶吹来,顾袅在沙发上被绑住了手,虽然只是为了装个样子,不让顾宴朝发现她和顾姯合谋,她却还是忍不住呼吸发紧。
十五岁那次被绑架,她或许早就有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只要经历类似的情形,她就会想起被冷水淋透全身的寒冷。
那种恐惧感无法遏制,像是隐藏在记忆里最深处的噩梦。
她没有真的被人绑架,只是做戏而已。
顾袅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却依然感觉浑身上下在逐渐失温,脑中混乱地想着。
她现在反而不希望顾宴朝出现。
顾姯会这样铤而走险地利用她来逼他出现,虽然她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但一定会让他损失惨重。
如果他来了,因为她破坏了他的计划,最后发现是她和顾姯联手设计他,他又会怎样?
心里越想越乱,她害怕他真的来了,一切又会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外面的天空夜幕低垂,顾袅忽而听见一阵轰鸣声响,扭过头,就看见窗外,远处的草坪上刮起巨风,树叶在空气中打转飘旋,有两架直升机缓缓降落。
其中一架尚没停稳,舱门打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下来,吹得他西裤的裤角微微震荡,短发被吹得凌乱,露出一双漆黑凌厉的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狂风里更显得凛冽迫人。
他真来了。
心脏像是倏然被什么击中了,把她电了一下。
他对面站着黎黍,两人交谈了几句,男人的视线忽然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玻璃是单面的,外面并不能看见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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