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环抱着她腰间,难得温柔地轻抚过她发抖的背脊。
“乖,打电话报警。”
她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落日橙红的光线顺着走廊里的窗户映进来,镀在他的轮廓周围。
他的面容看上去云淡风轻,抬手轻轻擦掉她眼角溢出的那滴泪,嗓音低缓。
“警察如果问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
他打算让她撇清关系,保全她。即便他有可能会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告,也不打算让她说出实情。
她彻底反应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袖口,好像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都聚在了几根手指上,喉咙像是被人掐着,艰涩得发不出声。
浑身的血肉像是被抽干搅碎,大脑也空白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语无伦次地问:“会坐牢吗....”
他没答会或是不会,额头与她相抵,眸中漆黑一片,声线沙哑。
“乖乖等我回去。”
项岩磊重伤住院,项家找上门来,扬言这件事誓不罢休。
闹出这样大的丑闻,顾家重要的旁枝长辈都来了老宅,在书房里一同商量该怎么办。
顾袅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跪在书房外,求他们救救他。
膝盖逐渐跪到失去知觉,她也不起来。
不知跪了多久,直到那些人陆陆续续走出来,有人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冷哼一声。
“小小年纪,真是个祸水。”
不管怎样,他都是顾家的血脉,虽然身世耻辱,老爷子重视颜面,也害怕再折损一个骨肉至亲,不会白白看着他入狱,让顾家名声受损。
最后不知拿了什么利益做交换,项家主动撤了诉。
再后来,就是顾家所有人反对,不留他,老爷子做主,流放他去了美国。
明明那时他已经几乎接手了公司,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
她跟着他走了,从此摆
脱了燕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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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过去多久,只要回忆起那天,心脏传来的钝痛似乎还没散去,还有残留在她身上的,属于顾宴朝的体温和气息。
“顾袅!”
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住她,顾袅转身,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竟是项岩磊追了上来。
记忆里的画面仍未淡去,顾袅脸色一白,下意识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原来的富家子弟,在学校里桀骜霸道得不可一世,现在落魄潦倒得不成样子。
他身上穿着和其他球童别无二致的工服,下巴泛着青色的胡茬,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狂妄。
他似乎想上前跟她说话,又看见附近站着的保镖,不得已停住脚步。
“顾袅,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让顾总放过我们好不好?”
闻言,顾袅怔住,没明白他的话:“你说什么?”
男人紧咬着牙关,眼球突然变得猩红,像是已经恨进了骨子里:“贱人,你还装什么不知道!我家出事都是因为他在背后做手脚,就因为当初我爸让他下跪给我道歉,他后来就让人把我爸的一条腿打断了,这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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