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得意仿佛含着万千星光,银河倾泻。
雨在落地玻璃滑落,凝成水雾,滴答声与心跳声重合。
他笑意不明地看着她吃蛋糕。
醒酒器里的glacier(格尼斯)已经醒好,醇香的酒液落入高脚杯,不多,浅浅一层。
酒杯相碰。
庆祝又走过了一年。
-
“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感冒了?”
此时下午三点,应芷打电话给黎初弦,约她去下午茶。
而她还在陆岑的床上,刚醒。
黎初弦:……
“就……嗯,刚睡醒所以是这样的。”
应芷:“刚睡醒?你昨晚做贼了吗?”
黎初弦不理解:“昨晚圣诞节难道你们早早睡觉?”
应芷更不理解:“吃完饭就去酒店啊,两点就结束睡觉啊。”
双方同时沉默。
应芷试探性地开口,不确定地问道:“陆总,这么行?一整晚?”
黎初弦:“那你们不看场电影,喝喝酒之类的吗?”
“啊?不是,”应芷电话那头十分不理解,“你们做炮友的也这么有仪式感的吗?”
黎初弦头沉默,他们甚至还吃蛋糕庆祝四周年了。
应芷:“算了,你再睡一会吧。”
对面挂断了电话。
黎初弦捏了捏被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大家都放假,没有信息找她。
她松了一口气,正想锁屏起床洗漱,应芷的语音信息进来了。
她顺手点开。
恰好陆岑推开卧室门。
两人的的声音同时响起。
“起床了?”
“姐妹你还是出来吧我带你去喝点鹿茸汤补一补,一整晚啊!你怎么受得了的?”
黎初弦:……
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现代诗人臧克家的那句: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她明明说的不是这样的啊。
算了,她放弃挣扎,不解释了。
丢下的手机在蓬松的被子上弹了弹,最后岿然不动,像她死了的心。
站在门口的男人明显听到这句话了,推门的手顿了一顿。
沉默了一阵,问:“你平时在外面就是这样编排我的?”
冤枉啊!
黎初弦在这一瞬间深刻体会百辞莫辩这句话的含义。
陆岑也没有纠结,主动揭过这一茬:“睡醒了就出来吃东西。”
“不吃了,我出去喝汤。”
……
两人同时沉默,很久。
黎初弦:我肯定是刚睡醒脑子还没醒。
司机今天休假,陆岑开车送她。
和应芷约的地方是维港海景高空下午茶。
电梯里,应芷在镜子前整理被风吹乱了一点点的头发丝,告诉她:酒店说你的汤要提早一天预订,今天只能喝奶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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