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锋从东大街友谊商店出来,手里拿着一只从商店里掏得老式怀表,站在街头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北边依山而建的军区大院行进。
他没骑车,也没开车,转了好几趟短线电车,又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来到一处四面围着高墙,修建得巍峨肃穆,门口设有哨兵站岗的军区大院西院门口。
他从门口走进去,站岗的哨兵不但没有阻拦他,让他做登记,还一同给他行礼,显然知道他是谁。
付靳锋向哨兵们一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迈着大长腿,走过西边诸多白杨树、若干干净整洁的道路广场,最终停留在一处小白楼前。
楼前同样站着两个哨兵,看见付靳锋,他们没行礼,一同露出看好戏的笑容,显然他们平时和付靳锋玩得很近。
其中一个长相清秀,个子挺高,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哨兵,冲付靳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的小白牙道:“锋哥,你还敢回来啊,前几天你才惹付首长和陈姨生气,付首长让你滚。他们气还没消,你怎么又回来了?”
另一个长相稍微老成点的哨兵也笑着说:“锋哥,你这会儿回来的不是时候,那个白大小姐在你家呢。”
付靳锋的父亲——付正德是首都某军的军长,再过两年就要退休了,现在是半引退的状态,很多时候呆在家里看看报纸,喝喝茶,没事儿跟几个老友去公园下下棋,偶尔才会去军中处理一些要务。
付家家世显赫,抗战之时,付家家中子弟,基本全都参加抗日战争,死伤过半,付家绝大部分的产业也捐献给我军,用于我军购买武器弹药。
付正德是实打实地参加了许多大的战役,立下无数军功,一步一步地升到今天的军职。
他戎马半生,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为妻子,生下两子一女,一直希望孩子们能继承他的意志,都入伍参军,为国效力。
只可惜,三个儿女,一个比一个叛逆,老大一心从政,不愿当兵,老二虽然当了兵,却是个女兵,当得医疗兵,压根不能继承他的军人铁血志向。
老三,也是付靳锋,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子弟,从小就跟军区大院一些高、干子弟四处打架闹事儿,没少让老付去收拾烂摊子。
老付没少揍这浑小子,越揍,这小子越叛逆,干得混账事儿越多。
老付实在拿他没辙,干脆不管不顾,将他绑了,一脚踹去老友之一所在的边疆地区,让老友及那边的边疆部队,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老三一去就是五年,在边疆地区吃了太多的苦头,人是改造好了,也立下不少功劳,不过那股叛逆劲儿还是没下去。
老付得知他在出任务的时候腿部受伤,本意是心疼他,想把他转回首都军区养伤,再接接自己的担子。
他倒好,直接叛逆地办理了退伍转业,成为千里之外榕市的一名公安,三年都没回过家。
要不是付老爷这两年身体不好,老三算是付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对付老爷子感情极深,怕再也看不见付老爷子,每个月都会坐火车往返首都和榕市之间,来看他爷爷,光老付他们两口子,还真不一定能让这浑小子回家。
前段时间付老爷子突然昏迷住院,在医院里躺了十来天才苏醒,付家人几乎都请假,轮流伺候在付老爷子的身边,老三也不例外。
付老爷子最喜欢的子孙就是他,他为此已经在家里停留了快半个月。
付家人不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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